堂堂大汉帝国?木有钱?这不是搞笑的么?虽然这些年天灾人祸不断,可是每年总归是能收上来赋税…
这些赋税?没用在边防,没用在教育,用在哪了?账在哪呢?
“陛下?国库中…真…真没钱!”张温无奈的说道…“账目上,罗列的是有些库钱不假…可是…真要拎出来?怕是连账上的一成都不到!”
“什么?”天子刘宏表情一顿…“那钱呢?国库的钱在哪呢?”事关钱财…这位天子很是敏感…国库没钱?他以后从哪去挪用?他的私房钱?如何继续的补给呢?
“陛…陛下…”却见张让匆匆跑回。“臣…臣可以作证,张温大人接手大司农官位的时候,国库里就是一贫如洗…这…这都是…都是前大司农曹嵩做的糊涂账…此外…此外大长秋…”
索性到这份上了,张让就打算说出曹嵩与曹节的勾当…尽管罪证并没有找全,总好过…让他跟张温去背这黑锅!
哪知道…他的话刚刚说到一半。
“陛下…”嘹亮且尖锐的声音响起,迎面走来的却不是大长秋、尚书令曹节,还能有谁。
“曹侯来了?”见到曹节,刘宏一招手,显得颇为欣慰…
也难怪,西苑的商业街,曹节帮天子收取租金的分毫不差…刘宏对此颇为欣喜,对曹节自然更加宠信。“曹侯来此?也是为了库银之事么?”
当然是了…
这一切,本就是他布下的局,那小家伙曹铄的一句话,渐渐的已经变成了,布满天罗地网的棋局,包括天子在内,每个人都是他与小曹铄的棋子。
现在执棋者之一的曹节…出现了。
“陛下…臣正想说国库之事呢!却听到张常侍的一派胡言!”
曹节朝天子刘宏行了个礼,继续说道:“说起来,张常侍举荐的张温大司农,出身行伍,带兵打仗那是一流,可做这文职还是欠了些许火候。”
“臣刚刚去库房盘点过,虽然钱没有多少?可是…贡品、器物着实不少,每件器物都有对应的价格,这些都是可以去坊间置换的…想来全部置换,别说是陛下的园子,就是军饷、太学经费,都不会拖欠…”
讲到这里,曹节顿了一下,一番话语接着传出。“至于每个器物的价格是多少?别说张温大人不知道,就是下官也不知晓…冒然置换,怕是会亏不少库银呢!”
“那谁知晓?”天子刘宏反问。
“前大司农曹嵩。”
曹节语气坚定。“说起来,这国库远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各州郡上缴的税赋,又不一定全是钱粮,也可以用器物、通货抵扣…更有甚者,不少美女宫娥、珍禽异兽也是抵扣而来的…这些都早已呈送给陛下。”
“…所以嘛,张常侍说账是糊涂账…那倒也不假,张温大司农管理国库就是糊涂账,可若是前大司农曹嵩掌管国库…账目清晰透彻的很呢…我记得,前几年…修园林,拨军饷,发太学经费…从未有过拖欠吧?说到底?这是账不行呢?还是人不行呢?”
呼…这!
张让瞪向曹节的眼珠子都快爆裂而出…偏偏,如此愤怒之下…他有一种快要哭出来的感觉。
曹节这…这简直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道呀…
说到底,不还是诋毁他举荐的张温不行?这尼玛…说话不带脏字…却字字戳心!疼…真特喵的疼!
唔…似乎因为曹节的这一番话语,天子刘宏陷入深思…
遥想前几年,曹嵩任大鸿胪时,负责保管天子刘宏的私房钱…从未有纰漏;
继而担任大司农时,掌管帝国的财权,不说别的…军费、经费还有天子休闲娱乐的费用,也没有过半点问题…
怎生,这张温一接手?帝国的国库浑身都变成了漏洞?连带着,他这位天子刘宏的私房钱也变得岌岌可危…
不行!必须得赶快摆脱这个局面。
要不然,越来越多的朝臣一准儿要惦记着他这位天子的私房钱…这些钱,可是卖官赚来的,是归属于天子个人的,谁想动?没门…
不怕贼偷,啊不,是不怕这群官员偷,就怕这群官员惦记…
想到这里,天子刘宏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温?你可还有话要说。”
“臣本就是来…来辞官的!”张温再次请命…没有金刚钻,揽不下这瓷器活…大司农的官位再肥?那是别人的…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坑,巨大的深坑!
“好…”刘宏点了点头。“传朕旨意,免去张温的大司农官位,着令曹嵩任大司农,即刻上任,一个月内,朕要看到东西罼圭苑动工。”
“喏…”曹节、蔡邕、皇埔嵩答应一声。
说到底,这大司农的官位…曹嵩啊?还是众望所归…
所谓,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
别人管帝国的财权,他们一众官员、将士、鸿儒得饿肚子,若是曹嵩管…总归还是能吃上饭的!
这年头,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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