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见行俨对家人表露出来了一些不舍,魏徴便把他给留下了。
这两年为了保护元暇和魏母,这孩子与父母聚少离多,如今他回来了,也该让他好好和家人团聚。
到家后天色已经不早了,没见到晓梅和晓月的影子,元暇心想,这两人应该是被送走了吧!
果然,趁着魏徴在牛棚处卸车,崔氏乐呵呵的与她和婆婆讲:“那俩人下晌时被大成哥给送走了,叫晓月的那个还闹了一通,哭着要死要活的。”
还有一句话崔氏没说,那姑娘当时见没有留下来的余地了,便咒骂了元暇和魏徴,骂的污言秽语,可难听了。
“管她闹不闹,只要送走了就成。”魏母嗤笑一声道。
元暇跟在她们身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回过身看了看远处忙碌的魏徴,她摇着头无奈的叹了叹。
是舍不得他也好,还是出于别的原因也好,总归她是没有选择离开!不过经此一事她想了许多,她对他的爱意淡了。
魏徴很快就察觉到了,她不像以前一样粘着自己了,也不会在自己忙碌的时候来打扰。她从早到晚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只有夜里时才会与他说几句话。
有时候帮她做一些小事,她也会淡淡的笑着道谢,不再是腻歪的赖在他身上撒娇。
就连床事她也不上心,要么被动着承受,要么就找个借口推辞。黑暗中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却感觉的出来她在抗拒。
这几日魏徴心里空落落的,他无比想念当初那个纯粹的小姑娘,那个新婚之夜含羞带怯看着他与说饺子“不熟”的傻姑娘!
两人相敬如宾了七八日后,魏徴有些沉不住气了,决定与元暇敞开心扉谈一谈。
这日上午元暇跳完了舞,刚要换衣裳,魏徴便直接推开门进来了。
她吃了一惊,迅速盖上裸露的肌肤,朝着他礼貌性的笑了笑。
魏徴见此眼中一黯,走到她身边柔声道:“换上出门儿穿的衣裳,我们出去走一走,好好谈一谈。”
元暇面上一怔,随即低下头叹道:“也好。”若不然,她们早晚有一天会两看生厌!
外面的天色不太好,阴沉沉的,就像魏徴此时的心情一样。
两人出去后没走太远,元暇在魏徴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沿着小路到了一处空旷的田地里停下。
她回想起了从前的事,新婚第二日时,她们也曾在田地里谈过心。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她心爱的男孩子。
见她始终低着头不言不语,还与自己保持着几步距离,魏徴回过身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道:“娘子是打算从今往后都这样吗?与我相待如宾不亲不疏?”
元暇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他:“我也不知道……”
魏徴闻言苦涩一笑,他实在是不明白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怎会忽然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次的事情明明都过了,人也已经送走了,她怎么还在置气?
他不懂,元暇根本不是在置气,她只是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她那天突然就想通了,他从头到尾都不爱自己,他看自己的眼神有宠溺的,有温柔的,唯独没有过满满爱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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