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确是如此。”魏徴说完这句话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怪不得他们母子一开始的态度那么奇怪,总说委屈她了,话里话外也都对她很歉疚。原来,竟然还有这样一出。
不得不说,元暇此刻心里是委屈的,感觉魏家做的有些过分了。
憋屈了好一会儿,她又突然回过神追问他:“那后来呢?”
魏徴心中怅然,声音也有些飘忽:“后来?后来我参加乡试时,她们家又贴了上来,想要继续这门亲事。
母亲早已经看清了她们的真面目,自然是不屑一顾的,便没有理睬她们。我顺利通过了乡试回来后,母亲告诉了我这些事情,让我自己做抉择。”
见元暇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明显是在闹别扭,他干脆也坐直了身子。
把被子披在两人身上,他倾身抱住她接着讲:“我想去跟她做个彻底的了断,便找了个时间,去她常去的一个地方找她。
却没想到,到那里时,正好撞见她和一名男子正在做苟且之事。
因为那地方有些偏僻,我还以为她是被迫的,便上前去制止。没想到,她竟是自愿的。
她们二人或许是怕这件事情被我宣扬出去,所以联手用石头将我砸伤,把我一人丢在了那里等我就此死去。”
说到这时,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元暇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使劲挣扎了几下,她不得已出声道:“魏徴,你先松开,你这样弄疼我了。”
她的声音很娇软,让魏徴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把头放在她的肩头喘着粗气半晌不语。
感觉他的反应又有些失常,元暇僵着身子不敢动弹,直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
魏徴此时的感觉很玄妙,就在刚刚那一刻,他竟然被真正的魏徴操控了情绪。
这种感觉让他眉头深锁,心中思索着,该如何才能杜绝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元暇还不知道他方才经历了什么,她很心疼曾经的那个他,所以此时并没有责怪他。有节拍的拍着他的肩膀,等他彻底冷静下来后,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就这一会儿心情就起起伏伏好几次,元暇也没听故事的心情了,闷闷的说了声:“很晚了,我们睡吧。”便率先在自己的位置躺好。
可想着他居然会有个青梅竹马,她终究是觉得意难平,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来。
魏徴知道她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叹息着为自己解释了一句:“元暇,从前的事情你我都不能改变,别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去钻牛角尖。何况,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她。
自始至终,我想娶的都是你,是那个夏日午后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裴元暇。”
他的突然告白让元暇很意外,也觉得更加委屈,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
好半晌后才她才止住了眼泪,在黑暗里抽泣道:“真的吗?魏徴,你别骗我,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真的。”
魏徴被她的话逗笑,擦了擦她的眼泪取笑道:“傻姑娘,我骗你做甚?她那一次险些真的害死我,我能留她一条小命让她活到现在,她都该在家中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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