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一会儿,弋阳说话:“既然来找我,怎么不说话。”
“你真的这么狠心?”
“我说最后一次,我们家的事,你不要插手。”
四儿笑了一下,想起晏尔发疯前绑架她时说的话,难不成弋阳把风言风语当成真话听了?还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故事?
“是啊,我是一个外人,没有资格插手你们的事。但,他现在得了重病,他需要治疗,你现在的身份不差这点钱了,就当救一条阿猫阿狗啊,根本不需要你费什么功夫。比起你随意抹掉一个债主的零头,花的还少吧?”
“你知道什么!”弋阳突然像一条发怒的狮子,低吼道。
“我知道,你母亲的死,和他有关。你怪他。你要是恨他,也得听他把事情真相跟你说清楚不是吗?你是一个法学生,你最清楚,就算是犯人,也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你再恨他,就不能听他说说当年的事情吗,也许你误会他了?”
“我还有事。”弋阳绕过四儿,开车走了。
四儿很沮丧,这是弋阳第一次不在乎她的感受而直截了当的离开。他是真的生气了。四儿意识到,她触到了弋阳的逆鳞。
“阿玄,去刘伯的住所。”四儿决定多管闲事,这件事如果和当年自己的父亲有关,她如果能有所弥补,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弋阳的父亲生病而死。她知道失去父亲的滋味,弋阳恨他的父亲,心里肯定也爱着他的父亲。
可四儿高估了自己在弋阳心里的重要性。
到了明风给的地址,四儿让阿玄等在外面。
走到三楼时,四儿听到了来自房间的争吵声。
“你找她做什么!”
“你们要好,我找不到你只好找她……”
“我们好吗?我们好他爸会把我送入监狱?你找她就能期望我原谅你打死我妈的事实?你不是拿着100万滚了吗?回来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死了!”
“我……我对不起你……”
“你对不去的是我妈!”
玻璃破碎的声音尖锐刺耳,四儿准备拍门的手停在了半空。她靠着门听着,眼泪悄悄地流出来。
“四年了,你一次都没有回去看过她。为什么?”
“……”
“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既然她都被你打死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你吗?”
“我……我本来,也是爱她的。”
“本来?你本来是一个司机的时候,也是爱这个富家小姐的,是吧?”
“你……你听谁说的?”
“我听谁说的?你们不说,我就永远不会知道是吗?为什么我叫弋东明,不叫刘东明,村里人说因为我是我妈妈带回来的孩子,是和野男人生的。你一句话都不反驳,在外面听了闲言碎语就回来打我和我妈,你也就这点出息。既然高考给我改名了,为什么不直接改成刘阳,还是要叫弋阳?我姓刘会侮辱你老刘家的姓吗?还是我真的就是一个杂种?”
“你!”一个巴掌声被四儿听的清清楚楚,四儿想拍门,却被刘伯的话打断。
“是她爸要求的,你姓弋,才允许你妈嫁给我。我没办法。”
“我妈妈嫁给你之前,就有我了?你的,还是姓沈的?”
什么?!四儿被弋阳的话差点儿呛到,什么意思?姓沈的?他怀疑他是她爸爸的孩子?沈星海?不会吧?
“你!混账东西,你到底都是我的种!”刘伯暴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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