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带了一位人来,见到人群中稍微有点落寞的老沈,叫了一声。老沈和少年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去了沈夫人身边。
“这位是?”
“四儿的老师,高石林老师。”
“高老师好。”老沈客气地伸出手去。
“不敢当不敢当,在商业领袖面前我是永远的学生。”高老师也伸出手去,正当要握手的那一刻,有人哈哈哈大笑走进来说:“哎呀,各位老朋友见谅,我来晚了。”
来的正是老徐,身边带着徐冬冬。徐冬冬一身白色燕尾服,胸口别了一朵小花,不知道的还以为新郎官来了。
“沈伯伯,四儿呢?我们进来没有看见四儿啊?”徐冬冬走了过来,眼神却有点飘散。徐冬冬确定昨晚上停沈府花园后面的商务车不是沈家的,但面对老沈时却莫名心虚。
“可能在接待同学吧,你找找看好吗?”老沈本来心里窝火,压着耐心回答徐冬冬的话,毕竟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如果没有老徐提出20%的股份的事情,也许看在眼前这个孩子对四儿的一片痴心的份上,会考虑和徐家联姻。他现在一看见徐冬冬,就好似看到徐冬冬头上有个20%的标签,赶紧用话支开他。
一边又希望媒体不要捕风捉影,将集团的事情添油加醋越描越黑,弥补窟窿宜早不宜迟,于是心里迫切期待可以在宴会上谈拢一个备选的亲家。
徐冬冬迫不及待去找四儿,朝着宴会的舞台后台跑去。高老师在一旁看得兴趣盎然,一直点头:“这歌好听啊,舞蹈也不错。我记得运动会的时候,四儿就是跳的这个舞蹈吧,歌叫什么来着……采薇?嗯嗯……非常具有古典美。”
“我让你来看的热闹,在那边。”沈夫人一个眼神示意,高老师长长“哦”了一声。
“这房产是他的?”高老师问。
“当然不是。”沈夫人答。
“哦——”高老师又长长的叫了一声。
后花园花团锦簇,嘉宾云集,歌舞不断,四儿却渐渐失去理智,满头大汗跑回大厅问小莲有没有看到弋阳的电话打进来。
“小姐,好几千通未接呢,你同学的电话,我……”
“算了,我来找。”
“小姐,等下仪式就开始了,几千个电话,找完天都黑了。”小莲说道。
“我一定要联系上他。他睡过头了,或者迷路了总是能找到人的。刚刚阿玄去他住的地方找过了,也没找到人。我担心出事啊。”
“四儿?”沈夫人在门口叫了一声:“你该上场了。”
一边是弋阳,一边是成年礼,四儿左右为难,一咬牙将电话交给小莲:“打这个号码,打通为止。”
“今天,小女沈洛枳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的光临!下面,小女洛枳成人笄礼正式开始!”老沈的声音已经传入四儿的耳朵。
音乐响起,四儿已经换好采衣采履走到舞台中央,面南向嘉宾作揖,接着是宾盥、三次加笄等一系列流程,前后换了三套衣服,尽管自己当初在帮其他协会人操作此流程时对自己的成人礼无限向往,此刻却如坐针毡,她第一次觉得成人礼的仪式过于繁琐。
作为正宾的白发老爷子走到四儿面前,高声吟诵:“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四儿终于把自己准备好的大袖衫换上了。
一个意大利人从四儿出场到仪式结束,一直用蹩脚中文说:“仙子啊,太美了,不可思议。好想有个中国的女朋友……”
初中生点头,用意大利语说:“姐姐一直都是小仙女。”
两人用意大利语交流起来。意大利人问:“她是你姐姐?”
“不是亲姐姐,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
“她是你的心上人吗?”
“我非常仰慕她。”
“你很棒!”意大利人竖起手指笑,又说:“祝你好运。”
及笄礼结束,司仪宣布宴席开始,却被徐冬冬抢过了话筒:“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亲朋好友,我是四儿的好朋友徐冬冬,四儿18岁生日,我有几句话,想对她说。”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沈氏夫妇倒抽一口气,一直暗示司仪将冬冬话筒拿走。
意大利人皱眉:“哦,看起来你有情敌了。祝你,好运?”
初中生说:“他不算。”
四儿满脑子都是弋阳,全然不关心徐冬冬说了些什么,直到台下的人全欢呼声此起彼伏,她终于听清楚一句话:“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她看着徐冬冬,眼泪悄悄的滑落。徐冬冬先是一愣,又傻傻地问:“你是太感动了吗?”
“你对他,做了什么?”
台下的人突然鸦雀无声。话筒里两人的对白传出来,好像并不是想象中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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