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侍女身后的六子一看柳不语走远,才长出了一口气,要是被柳不语看到自己与罗涛海在一起,掌柜的要是知道了自己非得脱层皮不可。
六子小心翼翼的走回了罗涛海身边,心说后面的大人物可千万不能错过,得好好将脸都记下才行。
……
酒鼎楼中
伙计领着几人走进了外楼一条偏僻的小道,走着走着,柳不语就听到了楼中有流水声响,小道尽头,伙计将一道暗门打开,柳不语望去,暗门内出现了一座木桥,木桥尽头有一群摇着小船的船夫。
楼内藏了一座小湖这是柳不语如何也想不到的,这小湖中的几处水榭上,桃树梨树想交映,树下女子弹唱乐器,好不悠闲,而湖中最大的水榭上,还有一群曼妙女子正跳着妖艳的胡舞。
异常火热
柳不语与王金榜上了船,船夫轻摇木桨,小船如鱼儿向湖中游去,柳不语放眼望去,小湖四周阁楼红灯围绕,顶上无甚遮拦,抬头便看得见天上星星点点,美不胜收。
王金榜眼睛瞟了楼内一圈,随即嗤之以鼻的说道:“画虎不成反类犬,这贾家想学苏家的水中观月楼,可只得其表不具其神,简直不伦不类。”说着王金榜指着脚下的湖水说道:“这湖明显是人挖出来的,水流不稳一点都不通透,再看看这湖上的水榭,简直是水中观月的败笔,苏家那些位为了建水中观月楼,可是请了三清观中的神仙指点,一丝不苟的将阵法给摆了出来,哪里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模仿的?”
这时
船前响起惊呼。
何双狡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一座湖中的鱼全都聚在了脚下,一行三人,便乘鱼而行,只留下船夫傻了眼。
周观沂在一旁看着皱了皱眉,身后的三十六位枯剑便拔剑而出,御剑为筏,周观沂也拉着小雨儿迈出了船,在水中踏长剑而行,两路各显神通,水榭上的人全都拍手叫好。
柳不语看的怔怔出神,心想自己何时才可以这般潇洒,御剑而行,何其了得!
可一旁的王金榜却又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皆是小道儿,驭宗那人只不过是往水里撒了些药,借着驭宗功法显摆而已,而那所谓的御剑而行,也只是靠着那三十六人形成的剑阵淌水罢了,比起江湖中的一苇渡江可差太远了,更别说与那传说中的御剑而行相比。”
柳不语看着王金榜一脸瞧不上眼的欠模样,开口调笑道:“那现在岂不是到你王金榜露一手的时候了?”
王金榜干笑了几声,想要掩饰过去,可一旁柳不语直勾勾的看着,王金榜只得脸红着说道:“我这年纪还小嘛,等我长大了再露一手也不迟。”说着王金榜在心里又数落起了师父,要是师父在,这些人哪里敢出来卖弄。
柳不语笑了笑,不再逗弄王金榜,老老实实的坐着船到了水榭。
水榭之上,一身金边白袖服的贾仲早已等待多时,上前对着王金榜低头行礼道:“请问师兄,赢先生为何不与师兄一起前来?”
本来还在埋怨师父将自己一人丢来这宴会的王金榜立马变的彬彬有礼,有模有样的还礼说道:“师父他有要事准备,这个宴会由我代师父来。”
赢先生居然没到!
贾仲眼中极其隐晦的闪过一丝恼怒,随即便很好的隐藏了起来,虽然贾仲心中愤恨,但也绝不敢对王金榜怠慢,眼前的小孩再小,也是赢先生的弟子,即使贾仲被选上,日后也是要规规矩矩的称呼王金榜一声师兄的。
贾仲望着王金榜,心中算盘打的飞快,今日办的宴会,本就是贾仲为春秋书院这座大山准备的。
春秋书院中手持治字玉板的先生才有十几位,而这些先生大多年纪不小也不愿再收徒,而剩下愿意收徒的都谨小慎微,谁都怕收了一个祸害让自己身败名裂。
而书院里的这些先生的徒弟也都是些沉迷于学问之人,想入朝做官的寥寥无几,当今圣上为了让春秋书院中这些人出来做官可谓绞尽脑汁,所以渐渐的在朝中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拜入手持治字玉板先生为师者,若愿入朝为官,入朝便是四品,而贾仲更看重的便是,朝中为官之人,六成出自书院,而自己如果拜了那位赢先生为师,在朝中好好经营,必定可以步步高升,日后权倾天下也不是不无可能。
“王师兄请!”
贾仲思绪万千的将王金榜请到上座,王金榜望了一眼贾仲衣袖遮住的手,随即转身对着柳不语做了个鬼脸,接着又变回了彬彬有礼的模样往上座走去。
贾仲毕恭毕敬的看着王金榜坐定,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柳不语亲切无比的笑道:“柳道长之名贾某如雷贯耳,我可是听说柳道长拼死才从歹人手里护住了韵儿妹妹的周全,真乃侠士也。”说着贾仲亲自将柳不语带到了席位,随后灿烂一笑的望了柳不语一眼便转身离开。
不知为何,柳不语从贾仲的笑脸中只感觉到了冷漠之意。
......
月已升起,时间流逝。
宴会的人渐渐来齐
明先生身旁的狄华伸手指向一处笑道:“有趣!有趣!”
明先生抬眼望去,何双狡居然避开了人独自与周观沂在角落攀谈,若不是狄华目力不凡,明先生大概也不会注意。
两人面色平静的聊了几句便回到了宴席,何双狡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明先生一旁,笑着说道:“明先生,麻烦你回去后跟三皇子说上一声,明日我有要事去做,祭祀之事恐怕不能出面了。”
明先生波澜不惊的问道:“何双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何双狡丝毫不在意明先生话中的威胁道:“明先生,我驭宗也帮了三皇子不少了,这次真是有关乎我驭宗要事,不得不离开,况且,三皇子可是请动了狄兄,这可是太平耪上的大人物,少我驭宗也没事的,告辞!”说完何双狡喝了口酒,起身离开水榭,踏鱼而去。
“这何双狡这般行事,居然还没死,明先生,你为何不让我宰了他?”狄华方才手指沾酒,就想试试驭宗弟子的心肝,可是却被明先生暗中拦下。
明先生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道:“杀他事小,可惹了整个驭宗,主子可会同时失去你跟驭宗两个助力,得不偿失,况且狄兄,你现在可不想面对卓双鹤吧?”
听到卓双鹤几字,狄华眼中光芒一闪而过,心中有些忌惮,裂开一口黄牙笑道:“总有一天这太平榜上之人的心肝我都得挨个尝尝!”
听着狄华的话明先生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向周观沂那望了一眼,便开始闭目养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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