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笼子面前摆放着各式的食物,但小兽眼睛都没瞄上一眼。
柳不语缓缓走上前去,伸手抚摸,小兽张口就咬,柳不语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另一只手上前抚摸着小兽,坚定的说道:“你我今日起便相依为命,以后你不再孤单!”
柳不语神情无比坚定,就像文老头收留自己那般。
小兽没下死口,渐渐的放下戒备,蜷缩在柳不语手上缓缓睡去。
柳不语看着手中的小兽,心中奇怪,方才它口中的蓝色石头去哪了?
柳不语将它抱入怀中,走到几人身旁,示意无事,牧以歌等人才放下心来。
“麻烦郑伯伯带我去炼药的房间,得先治好这只小兽的伤,以歌儿和小瑰也跟着我一道去吧。”
郑伯伯背起黑木药箱,面无表情的抬头望着柳不语,说道:“小子,你如果不会炼药就不要逞强,要是毁了那些宝贝药材,老头子我可不会放过你。”
柳不语哈哈大笑,看着信心十足,叫郑伯伯大可放心,弄好后会让他老人家指点一二,但柳不语其实心里也发虚,毕竟他要弄的是小药经上的药方,虽说有方法步骤,但成不成功还不好说。
胡小瑰望着柳不语怀中的小兽,好奇的看了又看,知道这小兽的凶悍习性,忍住了没敢伸手去碰,说道:“哥哥,这小兽既然认你,总得给它起个名吧?”
这可把柳不语和牧以歌难住了,从他两给对方起的外号来看,自己这两人的确没什么起名字的天赋。
柳不语想了想,看向胡小瑰说道:“还是小瑰来取吧,以后你就是它的半个主人了。”
胡小瑰开心的笑了起来,眼前的这个小兽模样这么可爱,胡小瑰早就喜欢的不行了,此时正好有一只颜色妖艳的蝴蝶飞过,胡小瑰一拍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就叫它花蝴蝶吧!“
“花蝴蝶?”柳不语实在没想会是这么个名字,跟青色的小兽一点都不符合,不过看着胡小瑰认真的模样,柳不语想着反正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看着怀着小兽说道:“花蝴蝶,这个名字你应该能接受吧?”
柳不语怀中的小兽轻轻的哼了一声,似乎在表达对这个名字很是不喜。
“花蝴蝶!花蝴蝶……”胡小瑰似乎无比开心,一时间都在蹦蹦跳跳的叫唤着,绕着几人乐呵呵的说道:“小瑰最喜欢花蝴蝶,最喜欢哥哥了!”
……
炼药的房间在药园子里,可从外面看却更像是丢弃杂物的房间,只有一两位郑伯伯的学徒会从这经过。
牧叔曾说过,世间好药都是天价,但只有救人的药才是正途,毒药无情,可杀世间人,练武宝药,虽有效,但是真心向武之人绝不会去吃的,柳不语要习武,这些话也是牢牢记住的。
柳不语最初背下药经的时候,看着上面有一些丹药效果惊人,还想着江湖习武也不过如此,以后炼药吃丹肯定能威慑江湖,可听了牧叔的话后,柳不语也才知道是自己年少无知了。
医家有医家的忌讳,郑伯伯看这小子现在精神抖擞的模样,也就准备要离开。
“郑伯伯且慢,还得您来教导教导小子。”柳不语眼神真挚,态度恭敬。
郑伯伯气这才消了些,也没觉得柳不语会炼些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药,就答应了。
“以歌,先将这骨芝磨粉,小瑰把那眃皮拿来。”柳不语靠着记忆,井井有条的将药材加入炉中。
郑伯伯不以为然,看着这些药材估摸是要被炼废了,已经等着失败后要揍柳不语一顿了。可炉中飘出一股温和的药香时,郑伯伯双眼露出耀眼的光彩,不是什么药都会有药香的,心想这小子的药方一定不简单。
柳不语将炼好的药让牧以歌服下,说道:“金苔碧花膏虽是外伤宝药,但以歌你体内的筋络骨骼还没全好,将这脉陉丹服下,伤势就能完全恢复了。”
牧以歌只要柳不语叫他吃的,从来都不会问是什么,这些年证明,只要听破木头的伤势才会好的快。
“什么?脉陉丸?就是百年前的那种御用药丸?怎么可能!”郑伯伯蹬圆了双眼,医者怀着仁心,但自古都是自家药方绝不外传,更别说皇家御药了,若没有师承,想得到一副好的药方是千难万难的。
这副药方在郑伯伯眼中比一座宝山还来得珍贵,自己研发药方,没有天赋和巨大的财力支持是不可能的。
古板的脸上此时都憋红了,他一个老头实在拉不下脸皮来向一个少年去讨要药方。
“郑伯伯,我这次能弄出这些药多亏了你管的药园子,今天这些药方都当是谢礼,郑伯伯只管拿去。”柳不语豪气的说道。
文老道教他背书可没说不准他传出去,柳不语也没有门户之见,这些药方多救一人总是好的。
接下来熬的药将花蝴蝶全身涂抹,然后将药夹杂着肉末喂入花蝴蝶口中,花蝴蝶又沉沉的睡去。
郑伯伯格外专心,丢开了方才不屑一顾的模样,不断的记录着药材的种类顺序和火候时间,脸上喜不自禁,在睡梦中想起都会笑醒吧。
这半园子的药材,最后在炼成了吴四哥所需要的治手膏药,和七颗饮毒丹后消耗一空了。
郑伯伯来不及停留,拿着记得厚厚的一堆纸,让柳不语想学医术的话可以去找他,然后小跑的走了。
柳不语饮毒丸留了三颗,其余都分给了牧以歌和胡小瑰,叮嘱他们贴身装好。
这饮毒丸,可是解毒宝药,除了世间少数的绝毒,其它的毒都可以一刻钟全解。
…….
麓山的一座二进矮墙小院里,住着周观沂的随从们,而周观沂却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
军伍中如若治军不严,肯定赌事泛滥。
院中摆起了赌桌、酒碗。吵闹的好不快活。
“唉!”
院子外的石阶上却是另一幅惨淡观景,吴有才自从来到这住下后,每时每刻都在唉声叹气,其他人来劝了好些次都不顶用,也就放任自流了。
吴有才虽然相信柳兄弟为人,不会骗自己,但他也清楚自家这手的情况,能保住就不错了,如真如柳兄弟说的那般能治好,就是再造之恩了,可时间久了,难免心里会犯嘀咕,吴有才只能安慰自己说道,估计是柳兄弟遇到什么难事了。
吴有才也不敢去找,生怕自己耽误了柳兄弟,可人只要有了一丝希望,就会忍不住去想,只要觉得有可能,谁又会随随便便放弃呢!
就这样想了两天,把一个硬汉都弄成了小媳妇的模样。
咕噜!咕噜!
酒入愁肠,更惆怅那!
吴有才闷闷不乐的喝着烧酒。
“四哥你怎么坐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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