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瑜听到果然是这个名字,心里的火苗又高了一丈,按压着不出声。
叶蒙想了想,身子往右移,露出了身后完整的马匹。
犹卷盯着马,打量了一下,没什么异常,又认真的巡视了一遍,不解的看向叶蒙。
叶蒙一本正经的双手交握身前,这会子不像个武将了,像个儒生,目光故作呆板无神,老实巴交的解释:
“你没发现吗?他的长毛卷成了一片树叶,树叶里面还有树叶。完美的像神之手,我忍不住把它画下来了。”
明明不是很好笑,经他一演绎,有种诙谐之福
犹卷正经了一秒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像个姑娘一样的单纯无害。
她几乎可以想象那张白纸上画了什么鬼画符了。
叶将军酷爱画画,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要问他有多爱,那就很意思了。
叶将军的盔甲全是独家定制的,与别人盔甲的区别就是叶将军的盔甲裤上有一个很大的暗袋,用来装自己的画册。
犹卷与他相识多年,很清楚的知道,叶将军的所有衣服都有暗袋,全是为了装画册服务,那里面通常还有一只带了笔筒的画笔。
但叶蒙画出来的画往往叫人啼笑皆非,他爱简笔画,但纸上都是鬼画符,像是出自三岁孩童之手。
一般而言,总是将他的观摩对象画的奇丑,丑也就算了,还丑的很像。
犹卷曾经观摩过他的画像,总觉得如果那些尸体知道自己在叶蒙的笔下是这个丑样子,一定会气的活过来,声嘶力竭告叶蒙诽谤。
气氛一时缓和,叶蒙的眼里也真的含了笑,他笑的不深,仿佛下一秒会变成一张严肃的模样,但他到底保持了。
看了杨瑜一眼,又看犹卷,笑里仿佛藏着刀:“连城,你旁边的是谁?”
杨瑜闻言,也看向了犹卷,他身子紧绷,像是被谁定住了,看着犹卷的眼神冷漠又幽深。
他很在意犹卷的答案。
这似乎,是一个选择题。
犹卷眨了一下眼睛,脸上的笑意并没有褪去,仿佛这不是一个难题,她没有看杨瑜,而是在看着叶蒙。
这几百年的情意,是该有个答案。
她坦坦荡荡,牵住了杨瑜的手,他的手干燥而暖和,触碰起来又让人心安,本来还安心杨瑜不会给自己牵,但杨瑜这次没有拒绝。
她笑的明朗,“这是我未婚夫。”
叶蒙:“嗯。”
犹卷笑了,早知道是这个模样,真的看到,心里还真的有点不好受。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叶蒙不喜欢她,这几百年来,他一直在用他的一言一行证明这句话。
饶一生,不可避免的有很多遗憾,在情感方面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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