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看着离的很远的应素,毫不避讳的答:“我看好应侍郎。”
梁王郑重的没有说话,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最后骂:“愚儿!”
之后就没了回应。
武安是个极强势的人,之后又上了文书,点名到姓的说要应素做自己的驸马爷,被梁王拒绝。
不仅如此,过了不久后,梁王还找武安谈了话,谈话内容是,希望她嫁给齐太子。
梁王宫的月下蕉散发着淡淡幽香,睡荷大片的叶摆圆润,一弯静水无声流动。
父女俩难得坐在一起,梁王直点主题:”齐太子实力让人心忧,我女儿中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薄春,你必须参加这次选妃,必须嫁过去。“
武安像她父亲,说话直,也直接摆明态度:“我不去。”
梁王看着女儿,显然早就料到了她的态度,眼中没有愤怒,反而是柔情与疼惜:
“薄春,你的心意我何尝不知,几天前齐国传来选妃的消息,我与众朝廷官员商议人选,你大哥提议说你,说你聪颖绝人,将来齐梁开战,你若为齐王后,也能从中有所斡旋。”
“你九弟与你素来亲近,全然站在你的立场,眼巴巴的看着你大哥说话,干着急,半天没想出反驳的话来。”
“薛丞相也推荐说你,我心中的人选也是你,知道你为了应素那小子翻天覆地的没少折腾,也帮你问了他的态度。”
“那小子确实是个薄凉人,对你没有心思,回我回的斩钉截铁,说,他也这么认为,武安公主确实是最佳人选。”
老梁王抚上武安的发丝,手是苍老的,动作是轻柔的。
“薄春,你从小母亲早逝,没有人疼惜,后来……为父有眼无珠将你托付给了雅芸,若是将来你真嫁给了应素,他性薄凉,又怎会好好待你?为父又怎么忍心把你交付给他?“
老梁王说着声音沙哑了,眼睛有零星泪花。
武安则长久的沉默下来。不再发表态度。
犹卷还以为她是被老梁王的亲情感化,谁知道她后来悄悄的搞小动作,买通了画师,将要送去齐王宫的画像画的奇丑。
可应素的态度确实伤了她,打那以后,她每月都给应素应老太太送的糕点香囊衣物再也没有了。
那是她自己亲手做的,每次都是一样两份。
糕点是和宫里的婆婆学的,专门打听了应素和应老太太的口味,在宫里一做就是几天。
可据回来报信的人说,糕点每次都被扔了。
她没有什么关系,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下一次接着送。
香囊是她自己采的香草,有时是在皇宫的后花园采的,有时是在宫外,有阳光的下午,她亲自去把这些拿出去晒。
而衣物则是她看到京城流行的样式,想到穿到应素身上一定会好看,就花费好些天一针一线的缝制。
天暖了,她也给应老太太缝制夏衣。
还有进贡给宫里的珍贵药材,一进贡她就送,当然,无一例外,全被扔了。
这些她全都知道。
她看起来面冷心硬,但终究是有心,知道疼痛。
九月,宫外传来消息说应尚书郎定了门婚事,女方是御史大夫的孙女,应家提的亲。
武安听后,神色如常,没有任何表示。
那大概是她的垂死挣扎,她也明白两人的关系,也想放弃。
但几天后,她出现在了应府。那是她翻墙进来的,等在一株树下。
应素看到她时,顿了顿,并不出声,错开她往前走。
武安上前两步拉住他的袖子,说:“应素,你别娶别人。“
应素停了步子,转过身,眼中是霜雪,吐出的话是尖刀,刀刀见血:“我就算不娶别人,你以为,我会娶你吗?”
他们认识了一年半,他了解她了,明白刀往哪捅最痛。
武安红了眼睛,他说出那样的话,她却拉着他的衣袖没有松开。
她仰着头说:“应素,我会负责,你给我机会,你不要娶别人,可以吗?”
他仗着她喜欢他,无所顾忌;她因为喜欢他,放下了尊严。
那是在求他,话说的那么低三下四,哪里像是张扬的武安公主能说出来的话。
离奇的就像他们俩的关系,倘若不是她喜欢他,她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犹卷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武安祈求里的恳切与心碎,应素却生生拉开了武安的手,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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