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真头疼地看着执拗想要进房间的恒一,语带无奈,“你再等一会,我保证你家小姐没事,再耐心等会,我家爷已经让大夫看过了,现在正在治疗阶段,你要是再闹,你家小姐会不会真的再出事我们可不能保证了。”
抚了抚有些躁动的咕噜,恒一抿着唇,也知道远真说的不无道理,但他确实是很担心小姐的安危,她已经失踪好几日了,如果不是咕噜突然跑出来这,他可能都不会发现竹子深少爷已经回来了。
既然竹子深少爷都回来了,那他家小姐肯定也回来了。于是便与门口守着的这人争执不下,没想到小姐果真还是受伤了。
恒一眼神暗了暗,伫立在一旁。
见他打算死守着的这个架势,远真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也随他去了。毕竟如果是自家爷受伤了的话他应该也会这般,所以他是能够理解他的。
咕噜挣脱恒一的怀抱,在恒一惊诧的眼神下一溜烟没了身影。
“咕噜!”
恒一回过神来却早已看不见它,本想立刻去寻它,但想到桃离已经回来了,它应该也不会跑太远让他寻不到,而且经过这几天接触,他也知它不是普通的兔子,也许它有什么打算吧。
思至此,恒一突然看了眼站得笔直,像个门神般的远真,心里有了思量,便放心下来了。
再说屋内——
竹子深正专心在输着体内的真气给桃离,同她体内那股帮助她的力量与破坏的力量抗衡。过于专注的竹子深并没有注意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窗户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室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桃离。
而此刻的桃离却是陷入了梦中:
一片鸟语花香的青草地上,桃离迷茫地站在一处,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她自己和在树梢上歌唱着的小鸟,再无其他活物。
桃离顺着一个方向走去,走了许久许久,却还是只有她一人,原本唯美的景色在她眼前慢慢变得荒凉起来,树木被锯掉,变成一个个树桩,草地变成了沙漠,风一吹便轻易迷了人的眼。
然而这沙漠中独有一处,显得怪异极了。
那便是原本那小鸟栖息的树,仍旧是翠绿葱郁的惊人,与周围的荒凉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鸟也仍在那树梢上唱着,声音清脆动听,却无端的让桃离心里发凉,谨慎地后退了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桃离皱着眉头,丝毫没有头绪,不知此刻她身在何方,也不知此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轰隆”
一声巨响后,天空下起了瓢盆大雨,桃离被淋得险些睁不开眼,再望过去,那小鸟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般,仍旧立在树梢歌唱。
那雨似乎是有感应般,会绕开那颗小鸟栖息的树,周围都湿淋淋的,只有那树和小鸟仍旧保持着干燥。桃离一把抹掉脸上的雨水,低头,神色微微凝重,这树和鸟实在是怪得很。
“啾!!!”
一声凄厉的声音突然响起,桃离心里一惊,连忙抬头望去,却见一道雷精准的劈中了在树梢歌唱的小鸟,直至它渐渐变得焦黑成灰烬,无了声息后那雷才退去。
天空放晴了。
太阳火辣辣的照下来,沙漠里长出了些仙人掌与荆棘,那小鸟栖息过的树却像是失去了生命般在桃离的注视下慢慢枯萎了,直至变成一颗腐朽干枯的树。
桃离避开那些荆棘,走到那枯树旁,摸了摸它仅剩的树干,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难过起来,就像是一个自己很在意的人去世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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