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桃离不再盯着他看,竹子深僵硬的转移了话题。
“对啊,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是第一次杀人呢。而且看他也应该是个惯犯,死了我应该算是做好事了吧。”
“噢?这种事一般都是由官府定夺吧。”
“你确定不会官民相护?我相信他那十九房其中也应该有不是用正经手段得到的吧。”
明知故问的竹子深被桃离翻了个白眼,刚刚庞立的话她不信他没听到。现在还要问这种傻乎乎的问题,莫不是羞懵了脑袋?
竹子深轻咳一声,不再说话。
若是他知道桃离脑中的想法,怕是会马上将她摔到地上,不再理睬她。
而听着他俩的谈话渐渐淡去的远真则默默处理起庞立的尸体。
他先是左右看了看,确认四周没人后,眼神轻蔑又怜悯地看了眼死不瞑目的庞立,拿出化骨水将他化去。
人类渣滓,死有余辜啊。不过被当枪使,也是挺蠢的。惹上我家主子想要的人,倒也是个嫌命长的。
那个桃离姑娘看也没什么出挑之处,除了好像武功高些外。他猜不透主子的想法,不过爷既然去接近那位桃离姑娘必然有他的道理吧。
回到客栈后,经过客栈内所有人眼神的“洗礼”上楼时竹子深脸色便有些不好了。
“还不打算下来?”
站在桃离房间门口,见到一旁恒一惊讶的眼神,竹子深看着仍旧环住他脖子赖在他怀里的桃离,脸不免更加黑了。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回到客栈,他不信她药效那么久没过。
“诶嘿嘿,到了呀,我都没发现呢。辛苦子深了呢。”
说着桃离眨眨眼,从竹子深身上下来,顺带狗腿地揉了揉他的胳膊。
哇!这厚实的感觉。桃离捏上的瞬间,眼睛就开始放光了。这捏捏,那捏捏。
“咳咳,小姐,小姐。”
“桃离小姐!”
恒一看着竹子深越来越黑的脸色,咳嗽一声试图引起桃离的注意。结果却发现没用,只得增大了音量唤她。
桃离摸着竹子深的手一僵,撇嘴,悻悻然收回了手。
“谢谢你送我回来。天色不早了,请回吧。”
桃离笑眯眯地对竹子深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和恒一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的竹子深,摸了摸鼻子,他觉得自己挺无辜的。
“竹少爷,怎么是你抱着我家小姐回来?她不是去参加婚宴了吗?”
“噢她崴脚了。”
“怎的突然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照顾好你家小姐吧。”
说完竹子深摆摆手,作出不适的样子,转身离开了客栈。
恒一:“……”
他知道竹子深少爷没有说实话,但是他被小姐要求留在客栈照顾咕噜,顺便在暗处盯着庞立的弟弟。
现在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小姐需要被抱回来。经过几日相处,他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戒备心有多强。
没想到根本不需苦恼多久,第二日,贺家嫡子贺易文刚娶的小妾醉花楼的花魁孔流婉变得疯疯癫癫的消息不胫而走。
许多人都在议论,是不是因为贺公子招惹了不祥之物才会逼疯了刚娶的美娇娘。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洞房当晚,贺易文刚招待完宾客走到房间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女子的娇吟与男子的低喘。
当场贺易文便黑了脸,踢开房门,让人将奸夫拖下去乱棍打死。而呆愣的孔流婉看着发现的一切突然惊叫一声,贺易文当时虽然气愤,碍于家教却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命人将她锁在房间看住她,黑着脸转身去书房睡了一觉。
不曾想,孔流婉却在房中上吊试图自杀,恰巧被丫鬟,叫来大夫救回她,她醒来却变成了一个疯婆娘,嘴里只会念叨:“你为什么没死”
没人知道她嘴里的那个“你”是谁,只当她是神经质。
而看在她疯掉的贺易文不知是否出于心软,没有休妻,而选择养她一辈子。贺家老爷因为这一事再次被气晕。总之,现在的贺家就一个词形容,六畜不安。
听完恒一的描述,桃离静默不语,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心却沉了下去。
没想到他出手竟是那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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