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珏:“。。。。。。”
等雁三走出了门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嫌弃了:“这没良心没眼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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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乌珏还在在丞相大寿前两日起了个早,去跟丞相辞行,乌珏为此还准备了一堆言辞,然而,却没派上用场,因为丞相一听他要走,连原因都没听清楚,就很豪迈的大手一挥准了。
乌珏偏头看了一眼暗处房梁上的雁三所待的地方,然后躬了躬身又说了些让丞相很得体的话后才离去。
他回到院子的时候,雁三已经先他一步到了,就这轻快的脚步足以证明雁三心情不错,即使她依然冷着一张脸。
乌珏的离开,并未使得丞相府有丝毫冷清的迹象,相反乌珏出丞相府的时候,家里管家正领着一众人挂着灯笼,火红的灯笼啊,映得整个丞相府亮堂堂的,热闹极了。
乌珏叹了口气:“热闹吧,热闹吧,佛曰,极乐便是极悲,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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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丞相府的热闹相比,远在百里之外的汜水的百姓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今年大雪封地,地里的庄稼被冻死了大半,家中的粮食交税已经去了七七八八,好不容易屯下一点口粮,又遇上了丞相大寿,汜水的县老爷一心想要巴结些贵人,得此机会,哪里肯放过,挨家挨户征粮征税。
有银子的给银子,没银子的给粮食,没银子又不给粮食的,那就打,打到能给为止,实在没有的便抓了去修水利。
寒冬寒,汜水的百姓心更寒,便是这寒冬,已经要去了汜水人大半的性命。
张家秀才见状,脸上气得发青,写了张状纸便欲去告御状,张家爹娘吓坏了,忙骂他读书读得脑子进了水。
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汜水县姥爷耳中,听后心中一惊:“这张家小子读书读傻了?考了三四年好不容易考了个秀才,居然要去告御状,忘了她爹娘来求我的样子了?那混小子,去吧去吧,去了回来还得拉着她爹娘来我跟前磕头认罪。”
张秀才吧,脾气还挺硬,铁了心要去,一根筋到底,这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那些难民耳中,仿佛抓到了跟稻草似的拼命往上涌。
张家爹娘瞧着这不像话啊,奈何四方街邻的,又不好做得太绝,也只得由着自家儿子去了。
汜水县姥爷瞧着这事闹大发了,有些不像话,一路派人拦截,也不知道着魔了还是怎么的,派出去的人竟是无一归来。
眼见这汜水百姓到了京中,汜水县太爷慌了啊,忙递了一张折子带着贺礼往京兆尹府中送去。
这折子自然是没到京兆尹府中。
碧云寺中的乌珏看着手中的折子,又瞧了眼跟前的贺礼,然后道:“折子留下,礼继续送。”
青衫男子应了声是,然后离去。
雁三冷眼瞧着这一切,她说怎么这一路没看见这男人,原来搞事情去了。
乌珏将手中的折子叠好:“小杀手,我们有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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