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刚关上房门坐回到电脑前,就听见阳台传来隔壁卧室开门的声音。
曹沫与宋雨晴的卧室,隔着楼梯口相对,但两间卧室共用一个阳台。
曹沫也推开门走到阳台上,就看到宋雨晴正背着他依阳台栏杆而立,穿着牛仔短裤,更显双腿丰满修长。
“真是气死我了,”宋雨晴听到声音,知道是曹沫走到阳台,头也不回的说道,“郭建竟然跟周军一直有联系,还说周军吩咐过他,要他在德古拉摩看着点我……”
周军是宋雨晴的新婚丈夫,也是东盛的员工。
东盛在新海不算最大的民营企业,但也有五六千员工,三四十家子公司、分公司。
曹沫在东盛的资历浅,最初两年又都待在机修车间里,还是到西非分公司才认识郭建、宋雨晴,压根就不知道周军是谁郭建勉强算得上基层管理,认识周军却不奇怪。
宋雨晴结婚后,听说她是婆媳关系恶劣才一气之下申请到西非分公司来,但曹沫也不是什么好是非的人,之前也没有打听宋雨晴跟她的新婚丈夫关系怎么样,怎么就会因为婆媳关系恶劣,就逃离般的奔赴异地?
再说,曹沫又不是他爸那种到四十岁还为女人蹲班房的渣男,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安慰人心的话,他就老老实实的问:“雨晴姐,我该怎么说,才能安慰到你?”
宋雨晴笑出声来,转身横了曹沫一眼,问道:“你这是真纯情,还是装大尾巴狼呢?你们现在年轻人,初中就谈恋爱,会不知道哄女孩子?”
“雨晴姐,好像你比我大不了两三岁。”曹沫说道。
“我比你大四岁好不好?从这个细节就知道你以前没有少哄女孩子开心啊。”宋雨晴手撑在身后的栏杆上,使得胸部越发挺拔,努力的长吐一口气,像似想要将心里难以排遣的郁闷都吐掉。
“我没哄过女孩子,但我也不傻啊,还不会说几句讨好的话了?”
曹沫拉了一把藤椅,坐在阳台上,双手抱头看着澄澈夜空的星辰。
今天夜里难得没有断电,但社区静谧如故,坐在阳台上,能隐约能听到浩瀚大西洋的波涛以及风吹动棕榈树的树梢簇动。
他想起一年多前第一次抵临大西洋的这座非洲国度时的情形。
从空中俯瞰大西洋,风不平、浪不静,大西洋的海面仿佛一面巨大而有生命的蓝色镜子,躺在大地之上呼吸着,起起伏伏,折射着宝石般的晶莹光芒,绚烂而夺目。
与长江口浑浊海面不同,位于非洲大陆西南的黄金海岸,浅蓝色的海水是那样的纯净、澄澈。
不知不觉,到德古拉摩都一年多了,而距离他从看守所走出来,也整整过去三年了。
“你在想什么?”宋雨晴见曹沫沉默着看着夜空,好奇的问道。
女人总是好奇心胜的动物,刚才还为家庭的事情气苦,这时候却关心起曹沫脑子里在想什么了,她走到曹沫跟前,俯过身子,有些好奇的看着曹沫的眼睛。
宋雨晴穿着领蕾丝缀边的白恤,领口微微荡下来,那一抹波涛汹涌的雪白,就像一道闪电劈进曹沫的脑海,有那么一会儿,他就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的燥热起来。
虽然宋雨晴满脸好奇的样子,似乎真的在这一刻只想知道曹沫脑子里在想什么,但该死的直觉告诉曹沫,宋雨晴压根就没有好奇他在想什么。
宋雨晴纯粹在勾引他她这一刻对自己领口露出的一切充满
了自信。
“我在想我刚到德古拉摩时,坐在飞机上看大西洋的情形虽然下了飞机,就被人拿出枪抢劫了,但俯瞰大西洋的那一幕,让我一直没有后悔此行。”曹沫说完这话,恨不得想抽自己一巴掌。
宋雨晴故意勾引他又怎么了?
宋雨晴到德古拉摩三四个月寂寞太久,今天又被自己的男人气狠了,纯粹就是想放纵一下自己,自己只要伸出去,顺其自然的搂住那充满诱惑、纤盈不失肉感的细腰,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他青少年的苦闷也能得到极大的慰藉,然后两个人都吃干抹净,到了白天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特么说什么大西洋啊?
就算宋雨晴对你没有感情,只是把你当成发泄工具,你就老老实实的当一回发泄工具,还委屈了?
“是呢,我坐飞机上看到下面的海水,也是觉得不枉此行呢……”
宋雨晴不着痕迹的站直身子,脸有些烫,心想自己刚才那一刻真是鬼迷心窍、疯了,眸子如无痕春梦的看向西南方向的夜空,海浪声在这一刻,竟然格外的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宋雨晴也拉来一把藤椅,坐曹沫身边,这次是真好奇的问道:
“认识这么久,都没有听你说过,你这么小年纪,你家里怎么舍得你跑非洲来?”
“我啊,我爸妈早就离婚了,从小有爹没娘,而我爸又比较混,不怎么顾家,隔三岔五往家里带不同的女人三年前还为了个女人捅死人坐牢。我高中都没有读完,家里还有个七十多的奶奶、十六七岁的妹妹,我在集团车间里做技修工,一个月工资不到三千,不够用啊。到德古拉摩,工资、海外津贴,偶尔捞点小外块,一个月怎么也一万多,你说我怎么选?”曹沫风轻云淡的说道。
“啊,杨总、郭建怎么从来都没有说起过你的事,就知道你可能跟集团总部的陈总认识?”宋雨晴吓了一跳,没想到曹沫的经历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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