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指间穿过额发,扬起头,“陪你坐个够!”
她看着他又耍起帅,他自认为特man的姿态,特别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当时,阳平城没有修建摩天轮,这件事就被搁浅了,而蒲大东却记在了心上。
下了摩天轮,程雪胃里像煮开了的米粥,但她强烈的忍住不吐出来,表情管理得很到位,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冲到厕所狂吐,像水库打开门闸,奔腾而出。
吐完了也就舒服了,打开水龙头冲走秽物,掬一把水洗脸,抬头望着玻璃镜里的苍白的脸,少神的眼。
她有颈椎病,她没有和他说,她再也不能坐摩天轮了。
为了不扰了他的兴致,她做好了处理不舒服的准备,她也力所能及的减少颈椎的伤害。
她人生近三十年,没有和任何男人谈恋爱,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去谈恋爱。
她是喜欢他的,她愿意和他去做他任何想做的事。
依靠在栏杆上的蒲大东,望着远处的一个糖葫芦摊发呆,视线中一个少女仰着头两眼发光的在挑选。
他再一次想起了小花猫。
它已经死了三年了,在他出去闯荡后,一直在老家由妈妈养着的。它死的时候,他在海城谈一笔很重要的生意,据说它是正常老死的。
它死之前几天,妈妈给他打电话说,小花猫最近精神不太好,老得都不走动了,把它抱在哪里,它就在那里闭着眼睛打盹。
妈妈担忧的语调,也另他陷入悲凉的情绪里,但却因为某些原因未能回来探望。
知道它离去,他也没有赶回来。一切后事都是妈妈处理的,他后来追问小花猫埋在什么地方,妈妈说,忘了。他也没有再提起过。
妈妈和小花猫的感情很深,他们互相陪伴了好几年,他知道妈妈的孤独,后来他建议再养一只猫,妈妈呆呆地望着门前的那颗柚子树的方向摇摆着头拒绝。
谁知小花猫的死亡竟然成了他人生的转折点,他谈成了那笔生意,他的事业起死回生。但从此,他的愧疚更成了深深的泥潭,阳光照射不进来。
程雪活蹦乱跳的回来,就看见蒲大东呆呆的望着远处,浑身散发着冷气。
停顿一会儿,还是走向前,“嘿,抱歉让你等太久了,你在想什么呢?”
程雪悦耳的声音把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
他回望着近在眼前的人儿,长开了的五官,和以前的模样,重重叠叠,模模糊糊。
程雪主动的把手掌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怎么了?”
他目不转睛,“想起了小花猫!”
程雪记得那是他们在路边捡到的小猫,因着通体毛发是黑白夹杂,身材又很小,她就取名小花猫。
为这名字,还被他取笑了好久,说她读书也不少,取名就一般般,委屈了小花猫,这次就随了她的意,以后小孩取名,他一定得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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