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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首战告捷

沙定海看着当年这些追随自己出生入死,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老伙计个个穷困潦倒,不禁心下黯然,他对玉衡说道:“王爷,小人愿意抛却祖产,全心全意配合王爷分田分地,只求您能答应属下一个请求”。

玉衡对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强盗没有半分好感。

于是不屑的说道:“你不配合又能如何?如今分田檄文已发往各处,分田分地已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沙定海连忙跪下请罪:“小人失言,请王爷恕罪!小人只想恳求王爷能对万彩莲网开一面,这个土司老爷不做也罢,余生只想同她过几天平淡日子”。

玉衡冲金初麟一笑,对沙定海说道:“万彩莲不作死便不会死!若你此次干的漂亮,我自会赐你良田美宅,让你和万彩莲衣食无忧的安度余生”!

沙定海连忙磕头谢恩:“王爷慈悲,小人感激不尽!小人一定倾心报效”!

王弄土司辖地有大寨八十五座,玉衡将沙定海的三百旧部,以及黑云鹄招募的二百“贤达”培训了三天,分六人一组赴各寨组织分田。

玉衡将八十五寨分为南北两个片区,由钟鼎臣和石公胤分别主持,自己带着练彦吉,呼延九和如靖奔走督导,一场轰轰烈烈的分田分地行动拉开了大幕。

说回泰宁和乌奴。他俩辞别张嫣之后,带着七百新兵和千余妇孺赶到岩脚峡,沿着二十一里长的沿河峡谷,部了十四道“防线”。

泰宁只派出小股“人马”频繁袭扰,莫大增好歹也是大越国名将,岂能让几个软弓细箭的女人给欺负了,于是下令全速行军,于次日凌晨抵达岩脚峡,向泰宁的十四道“防线”发起了试探性进攻。

泰宁的“人马”是三人一组的女兵,泰宁的所谓“防线”,不过是几堵矮小的石墙,每处只安排一名火铳手,一名弓箭手和一名长枪手,只要莫大增人马接近,打一枪射一箭,然后掉头就跑。

莫大增望着鼠窜的敌人背影得意万分,对左右笑道:“看来沐天波说的不错,张玉衡缺兵少将,竟然连女人也派上了战场”!

莫大增的自信不是没有来由,南越历来重视火器,而且人才辈出,早在朱元璋时期,神机营的火器专家,就是越南陈朝王子胡元澄。

莫大增的八千人马训练有素,除600长枪手和1200弓弩手之外,其余人手一杆火绳枪,只要不攻城下关,可以轻松扫荡云南。

莫大增沿河谷溯游而上,半日之内,连破泰宁十三道防线,将八千人马全部带进了峡谷。而河谷上游的最后一条防线,是依山而建的两道厚重的石墙。

石墙高约两米,中间有一条丈余宽的通道。

莫大增抬头仔细端详,见通道后是一座低矮茅棚,像是一户人家,于是拔刀喊道:“过了这道墙,咱们就赢了!弟兄们给我冲呀”!

关于部队行军有句谚语,叫做“前面摇,后面跑”!

意思是说,前军即便行进速度缓慢,后面的队伍也得一路小跑才能避免掉队,可若是前面跑呢?后面就得一路飞奔,才能追得上前军的步伐。

莫大增一声令下,前军如潮水般黑压压扑向矮墙,谷中喊杀之声震耳欲聋,在山间来回飘荡,后队人马不明所以,也发了疯似的往前冲,临河的窄道上不多时便挤满了人,人马越堆越多,摩肩擦踵堵成了一条长龙。

前军刚刚压到矮墙前面,低矮茅棚顶上的茅草,呼啦一下被人扯落,露出一排黑乎乎的佛朗机,炮口呈扇形排开,弹道穿过丈余宽的通道,对准了黑压压挤在一起的敌人,一位身材极高极美的女子站起身来,挥手大喊:“开炮”!

泰宁的48挺霰弹佛朗机同时发射,阵前硝烟阵阵,山谷中炮声隆隆,莫大增的前军如风吹麦浪般排排栽倒,中军受惊仓皇后撤,同后队人马你推我搡挤在了一起,莫大增见前军遇袭,中军大乱,后军还在拼命的前压,气的破口大骂:“有埋伏,后队变前队,快撤”!

道旁的山崖和密林中,泰宁早已部下千余百姓,炮声一响便是号令,百姓们争先恐后推石下崖。莫大增队列太过拥挤,被暴风骤雨般的落石砸的人仰马翻,中枪的,中石的,被推搡到地踩踏的,失足落水的士兵们哭爹娘喊乱成一团。

莫大增命令下完之后,由几名亲兵护着,贴着山崖拼命往后队挤去,泰宁也不追赶,寻了个石头坐下,唤来传令兵,打了个哈欠吩咐:“速回都龙报信,就说莫大增八千人马,已被我全歼于岩脚山下”!

传令兵一愣,拱手问道:“这才初战告捷,怎么能说全歼呢”?

泰宁动了动手指,侍卫队长傣女岩(ai)素上前,啪啪两个耳光,抽的传令兵晕头转向,令其跪倒,厉声喝道:“复述一遍王妃的三道训令,若说错一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

传令兵当即吓一哆嗦,磕磕巴巴的回道:“凡王爷,王妃及两位公主吩咐的事,有敢反问的,当即开缺,永不录用;凡对上官不敬者杖二十,罚掉当月薪银;王府里的事,胆敢往外泄露一个字者,立刻斩首示众”!

岩素喝道:“放下你的兵器,现在可以滚蛋了”!

传令兵吓的连忙跪下求饶:“公主老爷我错了!小人没大没小惯了!求您不要赶小人走,我愿自领四十军棍,今后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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