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始皇帝已经驾崩,这就更算不上什么事了。
在子婴的带领下,墨尺开始观察他的府中情况。
没多久,碰到了青弘和李颖两人。
子婴连忙介绍:“这是墨尺先生,你二人见礼!”
青弘和李颖虽然不认识墨尺,但是见子婴这么郑重其事,他们也恭恭敬敬的行礼。
墨尺也就客套了几句,说实话他不太适应这种交际,通常来说他都是一门心思研究学问,一般不太与外人接触,不过现在他是客人,却不能失了礼数。
等到逛到青阳的小院时,墨尺一看到里面忙碌的仆人和奇怪的物品,他顿时心中一跳,意识到里边肯定不简单。
不料这时候子婴却说道:“先生,此乃子婴幼子的居所,他性子跳脱总钻研些乱七八糟的门道,连这个院子都弄得面目全非了,实在有碍观瞻。”
墨尺却很想说一句,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啊!
“无妨,主家便带我看看吧,老夫却是觉得甚为有趣。”
几人进入之后,墨尺的目光一下子锁定在正在晾晒的那些蔑席上,一个仆人正好揭下一张纸。
跟在墨尺身后的两个壮汉对视一眼,立刻把这个院子看到的所有一切东西记在脑子里,他们深知寻常人敝帚自珍的那种想法,这次能有看到制作过程的机会非常珍贵,一定要尽最大的能力把这些记下来。
墨尺在仆人们摞好的纸中拿起一张,在阳光下仔细端详,跟前几日看到的纸张一模一样,甚至质地更加柔滑一些!
墨尺的手有些颤抖起来,看到这些仆人们的做法,还有那些麻和树皮,他就知道,这种造纸术是绝对可以往外推行的。
制作成本低廉,工序也不复杂,产出这么理想,这种造纸术的问世绝对是天下学子的福音,更是诸子百家学问流传的利器啊!
这时候子婴看出墨尺的情绪波动,忍不住问道:“先生似乎对这纸张甚为重视,莫非有何不凡之处吗?”
墨尺看着子婴,极为认真的说:“主家可知否,此造纸之功,不啻于仓颉造字,不亚于燧人取火!”
所有人全都愣住,在场的人包括子婴,早就知道青阳鼓捣出了这种纸张,但是他们也只是觉得这种纸很方便,质地很好,但是对于其中的意义没有深想。
骤然听到墨尺这种惊人的说辞,他们不知作何反应。
他们觉得,这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
但是墨尺却很明白,他的话没有任何夸大之处。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子婴曾经说过的话:“这种纸,真的是主家少子所造?”
子婴点了点头:“没错,是家中少子青阳教给仆人们的。”
墨尺突然沉默,看子婴也不过中年而已,他的小儿子能有多大……
“请问令少子年岁几何?”
“岁十三了。”
墨尺再一次沉默,突然莫名有种打击感。
一个十三岁的家伙,能创造出这种造纸术,能使用那种构图法,能把石磨改良到那种地步……
你家儿子是哪里来的妖怪!
子婴见时间已经到了午食的时候了,便邀请墨尺一同用食。
墨尺心情复杂的接受了邀请,今天来这里是达到了目的的,但是却让自己非常意外。
只有深谙机关术的人,才能明白做到这一切有多么难,更让人难以置信的,这一切居然只是出自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之手!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在食案前坐下之后,仆人端来了饭食,但是这时候墨尺却没什么心情进食。
“主家,为何不见令少子呢?”
“是这样,家中少子现在在宫中任膳夫,所以现在正在宫中,只怕要晚些才能回来了。”
墨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人才怎么能去做一个区区的膳夫呢,这简直是大材小用,若是墨家出了个这样的妖孽,只怕把他供起来都来不急。
子婴却没想那么多,招呼墨尺先用食。
墨尺收拾心情,正准备吃的时候,却发现吃食有些不同。
食盘里,是一碗面条,旁边搁着两个饼。
但是墨尺却没见过这种东西啊,这时候还没有面粉的做法呢,什么面饼包子统统没有,陡然见到这么新奇的食物,让他愣了神。
“此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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