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榆……”山径吐出两个字。
“这是他的选择。”清峭看着百灾,低低道。赣榆一定想不到百灾第一眼见到的是摇杀,也一定想不到后面的这些事。他抬头问山径,“你是要对她用藏心之术?”
清峭接着说,“若要用藏心之术,势必要先解开她身上的归真咒。一旦如此,往事种种浮现心头,只怕她承受不住。”
“可如今这是唯一迅速了解酆都实情的办法。”山径握住清峭的肩膀,“你也说了,那些游走的荒魂没有意识,即便是秀城,也记不得什么。在找到那个巫族少女之前,她就是我们唯一线索。你也知道酆都惨案事关六界,容不得我们优柔寡断。”
清峭抿着嘴唇,抚平百灾小山一样隆起的眉头。他知道自己今日是不可能带百灾回翠华宫了,事情已经闹到天演阁,就算铺开了,如今转到慎刑司已是峰回路转。
“你若是不忍心看,就先离开。”山径给了他一个选项。
厌迟提着食盒回到慎刑司,清峭、山径和百灾都不在屋里。他急匆匆走出门,问了执事的小吏才知道,百灾被山径带去了慎刑司深处的真言室。
“那清峭上神呢?”厌迟拽住要走的小吏。
“上神走了。”小吏说,“走了好一会儿了。”
“不在翠华宫,那就在……”厌迟转身往外跑,一口气冲到鹤书堂,撞在案上,上气不接下气地瞪着整理消息记录的神官,“上神呢?”
神官扭头朝里面指了指,清峭正在建档馆查阅资料。
“上神!”厌迟对清峭说,“山径神官瞒着您带着百灾去了真言室!”
“我知道。”清峭放下卷轴,“这之前都是你在整理,你帮我把人魂对冥界的投诉的全部资料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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