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仪式结束后,檀渊前去宴厅招待宾客,姜灼衣则是在女官的带领下的前往喜殿。
是夜,东宫红绸装点的灯笼似一排排火焰,烤得天上的月儿无比缠绵,觥筹交错的热闹声不时从宴厅里传出,此次宴会的主角面颊熏红,似已不胜酒力。
宴厅里宾客的不乏专程从边营赶回来的大将,他们大多是跟随檀渊出生入死的部下,难得逮住机会灌檀渊,自然不会放过他。
檀渊在一群大老爷们儿的起哄下以坛为杯,足足灌了五六坛,那群人才肯放过他。
这时大家才猛然想起,平日里性子温和的太子殿下是威震天下的镇国大将军,十三岁起便生活在军营,也曾是在宴厅里喝酒划拳的那群守边大老粗当中的一员。
有了那群武将插科打诨,整个宴会的气氛高涨无比,直到檀渊已喝到神志不清,逮着谁就叫阿霁,众人才依依不舍地放他离开。
神志不清的檀渊被一群大老爷们抬着手脚直接扔到喜殿外面,随后那群没心没肺的兄弟便回到宴厅继续喝酒去了。
等到那群守边的二流子走后,一直假寐的檀渊倏地睁开眼,他拍了拍喜服上的尘土,正了正发冠,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推开了殿门。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菱镜映出床上端坐的绝世佳人,腰如约素,手如柔夷,火红的嫁衣似一朵盛开的蔷薇,映得她美艳绝伦。
喜杆轻轻一翘,那鸳鸯喜帕便散落在床上。
她抬起头,一双妩媚的凤眼微微上翘,眼波潋滟,似笑非笑,在暧昧的烛光下,她半张脸隐在阴影里,恰露出眼角那一粒朱砂,整个人显得妩媚无比。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无意间在他身上流连。
这时他发现,她是那样媚,单单一个眼神就能勾得他浑身似火在烧。
檀渊取了桌上的合卺酒坐在姜灼衣身边,她伸手欲拿,他却不给她,反倒是自己饮下那一瓢合卺酒。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他忽然搂住她的腰,将口中的酒悉数渡给她。
甘甜的薄酒在唇齿间纠缠,他撬开她的贝齿,生疏地挑逗,灵巧的嫩舌在口中打转,直到吻得她微喘连连,方才放过她。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缠绵的酒气喷薄在她面颊。
“阿霁。”
“殿下。”
“叫我的名字。”
“阿渊?”
“阿霁。”
“阿渊。”
他露出清浅的笑,忽然吻上她的额头,继而吻上她的唇,唇齿纠缠间,他修长的指节几下便卸下了她头上的凤冠,继而挑开她繁复的喜服。
她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只能攀着他的肩,任由他为所欲为。
纵使他是大越最尊贵的太子,这一刻也甘做她的裙下之臣。
红纱帐缓缓合上,极尽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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