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达成,赵慧容给了刘贵人一包药粉,让她找人倒进李锦枫寝宫的香炉里。
刘贵人曾在娴仁宫当差,里面自然有几位和她关系不错的宫女,她忽悠了其中一位宫女,托她将药粉倒进娴仁宫的香炉里,说是有助于安神。
宫女照做了。
三天后,传来李锦枫小产的消息。
在太医的抢救下,李锦枫命是保住了,但再也无法生育了。
李锦枫承受不住打击,整个人几近疯掉,檀祁钰大怒,彻查幕后凶手。
最后查到了刘贵人,刘贵人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堪忍受李锦枫长时间的打压,才托人出宫买了可以让人小产的药粉,暗中忽悠娴仁宫的宫女加在香炉里,让李锦枫小产。
刘贵人很快便被处死,她被处死的那天正好文举的皇榜贴出,她的弟弟榜上有名,很快入朝为官。
已经快要疯魔的李锦枫咬定赵慧容才是真正的凶手,扑向赵慧容想要和她同归于尽。
还没等她靠近,侍卫已经将她拦下,将她强行拖了下去。
檀祁钰面如冰霜,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赵慧容心中冷笑,这只是她报复的第一步。
李锦枫只是快要疯了,这不是还没疯吗?
赵慧容找到了自己的闺中密友,当时已经嫁给大鸿胪薛让的王嫣,答应她,如果他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烧掉李府,不留任何痕迹的话,便保薛让坐上丞相之位,而且,如果两家将来诞下同性孩子,便义结金兰,诞下异性孩子,便结为姻亲。
王嫣和薛让同意后,她又找到正在守孝的哥哥赵平之,希望他能带一支卫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劫出李府所有人。
赵平之思考了三天,最后划出一支心腹小队全力配合赵慧容。
他对檀祁钰早已寒心,对李家人更是厌恶至极,既然他妹妹决心下手,他做哥哥的自然是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帮到她。
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一场大火突袭了太仆李鸿的府邸,李家上上下下二十三口,被烧得连骨头都不剩。
李锦枫知道后当场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自己已经在赵平之的荷园里。
她的面前,整整齐齐绑着本应该死在大火中的李家全员,上至七十多岁的祖母,下至八岁的侄女,一个都不差。
她被绳索绑在柱子上,口里堵着抹布。
赵慧容挺着肚子,似笑非笑地站在她面前。
“是不是很意外?你的家人竟然没被烧死?”
“呜”李锦枫狠狠得瞪着她,拼命地想发出声音,可是奈何嘴巴被抹布堵着,说不出任何话。
“我猜你在骂我,说我恶毒,是不是?”赵慧容轻笑。
她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本来我不想对你下手的,可是谁叫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抢了我夫君,打压我父兄,又想害死我的孩子。”
“呜”
说着,她的眼神变得恶毒了起来:“我的父亲就是因为李家的打压,最后客死南疆!他守卫大越三十载,建功无数,却死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心心念念四年才怀上的孩子,又因为你差点没命!我招你惹你了,你这般害我!”
她狠狠地捏紧李锦枫的下巴,李锦枫的五官因疼痛而显得扭曲。
“我说过,人在做,天在看,多做点好事,多积点阴德,否则哪天死了连全尸都没有。只可惜,你不听。”
赵慧容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我想,你也应该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在李锦枫惊恐的眼神里,她留下了一抹冷血的笑,转身离去。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罗元正帕子认真擦拭着一柄剑。
那柄剑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时缴获的,他跟随赵平之南征北战七年,都是用的这把剑。
只可惜后来他在一场战役里受了重伤,再也无法上战场了,便留在了平南侯府做下人。
后来赵平之在城郊修了荷园,他便被派过来当管家。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把剑了。
他擦拭完剑,剑身被他擦得锃亮,反射出冷光。
他拖着剑缓缓走向那二十三口惊恐的男男女女,他们全部被抹布堵住了嘴,只能发出惊恐的呜呜声,被麻绳绑着的身子拼命挣扎,好像这样就能逃脱被杀的命运似的。
李锦枫拼命地挣扎着,眼泪不停地流。
只听“噗嗤”一声,长剑插入肉体,再用力一绞,那人便倒了下去。
那个人是李锦枫的父亲,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李锦枫,好像在问,他为什么遭此横祸。
像这样,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到最后一个小女孩死在剑下,李锦枫已经满脸泪痕。
等所有人被杀死后,李锦枫被放了下来,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瘫坐在地上。
她只是笑,不停地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下一秒就要笑死在这里。
她彻底疯了。
娴仁宫的宫人只知道娴贵妃得知李家全员葬身火海后晕了过去,醒来后便疯了。
曾经心狠手辣的贵妃只会止不住地傻笑,只要别人一碰她她就会尖叫。
檀祁钰请来了所有的太医,都说她是没经受住刺激,疯了,治不好。
一个月后,李锦枫也跟着她的亲人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李锦枫下葬的那一日,檀祁钰在娴仁宫坐了一宿,第二天出来,整个人好像苍老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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