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的父亲和兄长都在前线为国冲锋,他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同意纳妃?他就不怕她的父亲兄长心寒吗?
他还记得自己向她许下的一生只与她相守的诺言吗?
原来他说的一生,只有三年吗?
她想着,只觉得一阵一阵地冷。
檀祁钰并不知道赵慧容为何待他冷淡,他只觉得愤怒,肺都快要烧炸了的愤怒。
他暴跳如雷地说:
“我自诩不愧于你,为了你,我默默忍受了三年大臣们的逼迫、指责为了你,我顶住了各方的压力允许你骑马练剑,只想让你在我无暇陪伴你的时候也能开心一点为了你,我放弃坐享齐人之福的机会,登基三年,未纳一妃。我给了你至高无上的地位,给了你家族世代的荫护,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赵慧容忽然红着眼看向他:“我的父亲和兄长在前线冲锋,你却在考虑如何纳妃。”
“你说过的,你这一生只与我相守。”
“那我能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赵旷一头撞死在了金銮殿!就在我面前!他是我的夫子,我跟着他游学了三年!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说我的吗?为了一个女人,害死了悉心教导自己的夫子!我除了妥协能怎么办!能怎么办!”
檀祁钰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良久,檀祁钰强压住内心的悲怆,摔门而去,赵慧容像是被剥走了生魂,说不出一句话。
两人冷战了几日,边境传来捷报,檀祁钰原本糟糕的心情平和了些,想着这些天被他晾在后宫的赵慧容,他心下有些愧疚。
上次他对慧容妹妹发火真是不应该,慧容妹妹是拿来疼的,怎么能够对她发火呢?
檀祁钰越想越愧疚,越想越后悔,于是为表歉意,这一日他搁下了手上的政务,穿上骑装邀请赵慧容前去御马场骑马。
赵慧容之前因为纳妃的事情整日郁郁寡欢,骑马和练剑自然也就搁下来了。
突然收到檀祁钰的邀请,她想起进宫前二人在御马场尽情驰骋的日子,一时间心软得一塌糊涂,便换上骑装赴约了。
笼罩永安许久的乌云散去,晴空万里。
在永安皇家御马场里,一黄一白两个身影犹如离弦之箭,在偌大的御马场里尽情驰骋。
两人皆出了一身汗,腾腾的汗气交融在不断擦耳而过的微风里,身着骑装的二人相视一笑,飞驰的骏马渐渐慢了下来。
最后,一红一棕两匹骏马并排散步。
在阳光的照耀下,两张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的皆是快活。
两人并肩走到了马棚,檀祁钰率先下马,将棕马交给管马的小官。
他张开手笑着对赵慧容说:“慧容妹妹,下来。”
赵慧容看着他,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她松开缰绳翻身下马,扑进了他的怀里。
成功接住赵慧容的檀祁钰嘴欠地说:“慧容妹妹,你又重了。”
“诶,诶,慧容妹妹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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