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风抱着昏迷的陆鱼儿找到了一处山洞暂时歇息,此时陆鱼儿雪白的狐裘已被染红,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再加上天气严寒,情况不容乐观。
山洞里阴冷潮湿异常,沈如风生了一堆火方才有了那么一点温度和光亮。
他将陆鱼儿被血染红的衣服剥下,将随身携带的止血药敷在她的伤口上,又重新给她穿好衣服,安置到火堆旁,然后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洞外的雪愈发大了,隐隐有封山之势,沈如风抱着剑坐在火堆旁,屏息凝神,尽量减少精力的消耗。
夜入三更,火堆依旧噼噼啪啪地燃着,沈如风没有睡着,坐在火堆旁闭目养神。
尘埃般的火星四散着融进雪水里,当最后一粒火星也和冰冷的雪水融为一体时,陆鱼儿紧闭着双眼,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冷。”
沈如风睁眼看向她,习惯握刀的手探上她的头,滚烫,再摸了摸她的衣服,湿的。
又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石壁,冰冷的雪水顺着石壁滴答滴答地滚下来,正好汇集到陆鱼儿躺的地方,于是二话不说褪去了她周身湿冷的狐裘,发现里衣也湿了,于是又将里衣褪下,只剩下一个肚兜。
陆鱼儿感受到了未着寸缕的寒冷,整个人蜷成了虾米,露出光滑的美背,本就白皙的肌肤在火光下镀上一层盈盈的光泽。
沈如风看了她一眼,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她穿上,又去寻了些干净的雪水给她喂下,将她抱到火堆旁。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陆鱼儿被他温热的体温吸引,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狐狸,整个人缩成一团,声音小得跟猫儿一样:“冷。”
沈如风低头扫了她一眼,将她搂紧了些,继续闭目养神。
夜渐深沉,洞外依旧大雪未散,凛冽的风绕过蜿蜒的石壁刮进洞穴里,吹得地上的火苗直发抖,两人像相拥取暖的树袋熊,紧紧地贴在一起,竟出奇地和谐。
第二日近午,外面的大雪渐渐没了踪迹,在一堆快要燃尽的火苗前,陆鱼儿正八爪鱼似的抱着沈如风呼呼大睡,哈喇子流了他一身。
而沈如风只是垂着眸半倚在石壁上,一手抱着呼呼大睡的陆鱼儿,好像随时都会睁开眼睛出刃似的,一手握着古朴的刀柄。
陆鱼儿率先转醒,只见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但懒腰伸到一半就生生地僵在空中。
她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睡在沈如风的身上,而沈如风只是半倚着,没什么表情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似乎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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