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微微摇头。
“不清楚。”她说。
地窖里虽然留了透气孔,但依然很闷,两人偎倚着站在那里。
好一会儿,代容才道:“那群人进院了!”
“你听得见么?”苏清月问。
“嗯,我的耳力自小就比普通人好些。”代容说。
“对方大概来了多少人?”
“十几个,脚步声很重,应该都是男人,他们在盘问贺大哥!”
代容一边留意上头的动静,一边低声讲述给苏清月听。
跟代容推测的一样,对方确实来了十几个人。
一个负责问话,其余人则开始四处翻找。
“最近家里有没有收留过陌生人?”
“没有。”
“那有没有看到陌生人上门?”
“也没有。”
陶素香也被吵醒了,走出来后,紧张的拉着丈夫的胳膊。
那些人翻找了一遍后,来到地窖上方的沙堆前,用脚踢了几下,没在里面发现东西,方才悻悻离开。
“最近槐县来了流窜的要犯,如果发现有面生的外乡人出现,一定要及时上报,否则严惩不贷!”
“是是,我们知道了。”
这群人环顾四周后,正打算离开,有人发现了墙壁上的浆糊。
“这是什么东西?”为首的用手摸了下皱眉问。
“给我媳妇儿做的浆糊,准备天亮之后在上面刷几层布做些千层底好出去卖。”贺海成说。
对方瞟他一眼,半信半疑的走了。
等他们走后,贺海成把门关上。
“吓死我了,他们两个呢?”陶素香问。
“在地窖里呢。”贺海成说。
“快让他们上来,别闷坏了!”
“再等会儿,万一人拐回来呢?”
贺海成考虑的谨慎,两人又等了一柱香功夫。
确定那些人不再回来,他们才人拉出来。
贺海成担心被妻子知道这件事,于是将她带回房中休息。
苏清月和代容,则把纸人从墙壁上弄了下来。
它这会儿周身都已经挂满浆糊,胳膊腿全都粘在一起,五官也分辨不出了。
“姐姐,怎么样?”代容问。
“已经废了,烧掉吧。”苏清月说。
“这么说,我们是查不出它的来历了?”代容泄气。
“人算不如天算,暂时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对方两计不成,应该还会想别的法子来试探。”苏清月说。
“那再对付起来,怕就难了!”
“那也没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苏清月不急,也没有太多的失落。
但贺海成得知了此事后,却是愈发烦恼。
“贺大哥,你心里可有目标?”代容问。
“没有,我实在想不出来,究竟是谁这么恨我们。”贺海成说。
急也没用,事情到了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几人商议过后,回房中准备休息,此时东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苏清月还未坐下,就听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扣、扣、扣。”
三声门响,这不疾不徐的声音,却是将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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