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上中,日晷上的时刻指向午时三刻。
监斩官面无表情地将斩字令牌掷向场郑
“斩!”
一声令下,刽子手们将犯人后背上的木牌取下,朝手中的斩刀喷洒上一口酒水,狠狠地斩了下去。
斩首台下的百姓发出一阵阵惊呼,有的被这种场面吓得惊慌失措,双手遮面,尤隔着手指缝看向台上有的脸色高兴,直呼朝中又少了些奸臣有的则是感叹场上昔日的贵妇如今却成炼下亡魂。
数百人一个接一个地被押上刑场,如同流水线杀猪一样,刽子手们手起刀落,熟练地让观看之人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不管犯人们是惊喊,是沉默,最终都成了一滩腥红的血水,染红霖面。
敖鲁斡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房间外面管家已经让人把早餐换成了午餐,但任谁都没能够进入他的房间。
一月之间,他的母妃被打入冷宫,舅舅、姨父全家抄斩,而他却无能为力,更不敢去刑场送他们一场。
敖鲁斡看着桌面上一柄金色的匕首,上面刻画着极其复杂奢华的花纹。
这是他被封为太子之时耶律延禧亲自交给他的。
他因为母亲的缘故,自饱读诗书,于儒家一道颇为感兴趣,处处以君子的标准要求自身。
耶律延禧将这柄匕首交给他是希望他不光能文,还要能武,能够用这把匕首与野兽搏斗。
为了做好这大辽的太子,他当然铭记着耶律延禧的话,从此苦练武艺。
虽然离用匕首和野兽搏斗尚差的远,但张弓一石,百步穿杨却是能够做到。
他的祖父耶律浚是他的前车之鉴。
敖鲁斡明白此刻局势已经十分危急,萧奉先就是当年的耶律乙辛,将萧昱、耶律挞葛、耶律余睹等人除掉,母妃打入冷宫之后,下一个就是自己。
只要萧奉先一活着,他的太子之位便一不得安稳。
索性他也懒得再当这劳什子太子了,谁爱当谁当!用他的太子之位换得萧奉先的命,也算是值了!
这样想着,敖鲁斡将匕首揣入怀中,打开了房门。
“殿下,您从早上开始便滴米未进,您可要注意您的身体啊!”管家关心道。
敖鲁斡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盘子,其中除了各色菜肴之外,有一锅炖的金黄的鸡汤。
“这汤孤便喝了,饭却是吃不下,你们端下去吧!”
抬手便将鸡汤端起一饮而尽。
“要不老仆再为殿下盛些汤来?”管家见敖鲁斡一口便将汤饮尽,只道他喜欢喝这鸡汤。
这饭可以不吃,但营养总得跟上。
“不必了,孤要出趟门,你且去为孤备上一匹快马。”敖鲁斡摆手。
“殿下,这大中午的您这是上哪儿去?”管家当下不解道。
“让你去就去,不该问的别问!”敖鲁斡斥道。
“老仆明白,老仆这就去为殿下备马!”管家只好命人端着盘子退下,亲自去马厩为敖鲁斡牵了一匹全身毛发黑的发亮的马儿。
敖鲁斡摸了摸马头,这马全身除四蹄长有一撮白毛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赫然便是千里驹乌云踏雪。
骑着乌云踏雪,敖鲁斡来到了兰陵郡王萧奉先的府邸。
兰陵萧氏是南北朝时期的顶级门阀家族。而契丹后族也姓萧,经常封萧姓重臣为兰陵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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