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鲁斡双眼一眯,命管家先行退下。
“你和耶律余睹是什么关系?”
“卑职是耶律将军身边副将。”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如今全城都在搜捕缉拿耶律余睹和你们这些下属,你是怎么进城的?”
敖鲁斡冷笑一声,却是满脸的警惕。
“殿下无需怀疑卑职的身份,卑职是来替将军传递信件的。这西京虽然搜查甚严,但要混进一个人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萧庆从胸口掏出一封信,递给敖鲁斡。
伸手接过萧庆的信,信封之上并无字迹。
敖鲁斡将其打开,信封内包裹着领外一个信封以及一张纸。
先将那张写了字的信纸抽出,右侧上首自上而下写着:臣耶律余睹敬呈太子殿下。
字迹确是耶律余睹的亲笔无疑。
这也就是敖鲁斡了,盖因他热衷于诗词工笔,对于字迹的差别极为敏感。
若换成耶律延禧也未必能认出这信就是耶律余睹所写。
片刻之后敖鲁斡对萧庆道:“姨父目前在何处?”
“殿下,这个恕卑职不能相告,殿下只需知道耶律将军目前安全便可。”
“姨母等人尽皆无恙,目前父皇只是抓捕了舅舅和大姨父,二人都被关押在大同府衙之中,即便是我也想见不得。”
敖鲁斡见耶律余睹在信中向其询问家人情况,便如实相告于萧庆。
“那看来陛下心中对此事也并非完全相信,至少是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殿下应向陛下说明原委才是。”萧庆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又何尝不知?我每日在皇宫之中守着,只是父皇始终不肯与我相见,我却申诉无门。”敖鲁斡沮丧道。
“殿下,陛下这是对文妃谋逆之事十分恼恨,若是娘娘当真谋反,则殿下便是下一任大辽皇帝,故此陛下因为忌惮同样不肯与殿下相见。”
“这道理我也明白,因此我才要每日在宫中站着以求让父皇知道我并无这等心思。”
“殿下走入一个误区了,陛下或是因为忌惮,或是因为见面之后不知如何对待殿下,因此在这个时候未必肯见殿下。殿下何不托人向陛下呈递书信以自辩?”
这个时候,耶律延禧见与不见敖鲁斡,对于这件事情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耶律延禧真的接见了敖鲁斡,难道就真的相信敖鲁斡的话了么?
现在耶律延禧正在气头之上,本身就已经在怀疑敖鲁斡是否参与其中,若是敖鲁斡一直堵着耶律延禧没准会使其本就恼怒的心情更加暴躁,直接将敖鲁斡也一拼给关押起来。
虽然这样做势必会导致朝堂上的震动,但谁又能拦住一头暴怒的狮王?
敖鲁斡不得不承认萧庆的话是有一定道理。
“这样,我立刻进宫将姨父的信交给父皇身边的黄门令孙显,请他将这封信转交给父皇,你若不急便先在我府上待上几日。”
“多谢殿下好意,但在下在殿下府中久留若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反倒对殿下和将军都不利,我这便离去,若是殿下成功劝说陛下我等自会知晓。”萧庆拱手告辞。
敖鲁斡让官家将其从小门送出,又吩咐下人备车再次去往皇宫。
皇宫之中黄门令孙显正命宫女为耶律延禧安排晚餐,行走在宫墙之间却又看到远处驶来的太子车驾,赶紧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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