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不分场合地点,无所谓隐讳忌讳,看到当权者的腐朽无能,便直接开喷,管你是蔡京还是王黼,一样骂不绝口。
很多耿直正义的学生被他的热血给吸引,把他不能晋升内舍生的原因归根于骂当权者骂的太狠了,于是当权者故意给他穿鞋,不让他晋升。
但其实陈东不能升到内舍,肯定不会是蔡京的问题,他堂堂朝廷的太师,哪里会因为一个的太学生,蝼蚁一般的人物而动怒,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陈东呢?
到底还是他没有用心于学业,满腔的心思都扑在了对国家大事的关注上,这才整整五年,每年都没有晋升到内舍去。
要是没有赵楷的出现,他直到七年之后靖康之变前,身份还是一个的太学生。
从陈东的材料上看,陈东生于元佑元年,到现在已经三十二岁了,七年之后还没有考取功名,这个赋属实一般。
若是生在后世,陈东绝对适合去当一个时事评论员,一个专业的喷子。
若是生的稍微往后个四百年至八百年,以他这种喷宰相专业户,估计早就被拉出午门斩首了。也就是在这宋朝,政治环境宽松,你想喷哪位相公就能喷哪位相公,他这才还能在太学之中活的滋润,没事研究怎么喷蔡京、王黼这些“六贼”。
这种人,倒也耿直,但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赵楷此番前来,就是看中他这种以下为己任的性格,物尽其用,不能白白浪费了他的拳拳报国之心,让下士子寒心。
“为兄谢弟之吉言!”陈东回了一杯酒,继续对众人,“此番朝廷连续罢黜童贯、蔡京等饶官职,属实痛快!此正是官家欲拨乱反正之兆也!”
“陈兄此言为时尚早!”左侧一人皮肤略显黑糙,看得出来应该是一个出身于农民家庭的士子。
“今日官家又升余深、郑居中两位老相公为二府首相,据我所知这两位老相公平日里在朝堂上毫无存在感,况且余老相公似乎还是蔡太师一党。况朝廷之中还有王黼、朱勔、李邦彦、梁师成这等人,又怎么知道他二人是否会被架空呢?”
“欧阳兄弟新来东京有所不知。”陈东解释,“这余老相公早在大观三年蔡京第一次致仕之后便有意和蔡京划清界限,而郑相公也不是好相与之辈,数次起知枢密院,为人最是方正。有他二人为首相,王黼、朱勔这等人安敢猖狂?”
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和,他们都是些热血年轻人,始终坚信正义会战胜邪恶。
谈论完朝堂之事过后,这群士子又将话题转到了下格局上面。
“本来我是对国家前途有所担忧的,但今日官家的两道圣旨,又让我看到了大宋更加强盛的希望。”
陈东今日十分高兴,蘸着酒水就在桌上比划起来。
“诸位请看,我大宋如今西北拓地千里,南疆如今也安定无恙,北面辽国正值内乱,风水轮流转,搞不好就会再多一个西夏一般的金国与其作对。”
“此正是我大宋国力最为强盛之时!如今官家若是想有所作为,十年灭西夏,二十年拿回幽云十六州,以全祖宗基业,未必不能实现!”
“陈兄,我的观点恰恰与你相左,我认为大宋此时正是最危险的时刻!”那个姓欧阳的士子再次发声。
“如今国家表面上是一派盛世之相,但所谓盛极必衰,国家年连征战,士卒死伤无算,朝中更有数万官员要养,一毫一粒皆是民脂民膏。好不容易才和西夏平息了战火,若是再开战端,这般消耗之下,最先遭殃的还是百姓。百姓才是下的根基,根基若是不稳,这盛世岂不是空中楼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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