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什么叫非杨惟忠之罪也?此次失败全因其而起!”童贯怒拍桌案,“来人,去将杨惟忠捉来,以正军法!”
“太尉,您就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焦安节急忙起身挡住门口,“这宥州城全靠我熙河军才能攻下!如今我军大帅昏迷不醒,您就要捉拿此次入城的首功之将,试问道理何在?”
“一派胡言!”童贯起身,指着刘延庆,“此次攻入宥州城,首功非鄜延军莫属,你们熙河军不过是来助阵耳,即便有些微末功劳,一码归一码,岂有有过不罚的道理!”
“好!好!好!”焦安节是被刘法留下来为熙河军保住破城之功的,此刻见童贯如此胡扯,当即怒道。
“杨惟忠是我熙河军的将领,想要抓人还要问问我熙河军同不同意!”
在场的翟进、朱定国、折可存纷纷站起。
“怎么?你们还想违抗本官的军令不成!”童贯声音冰冷。
“狗屁军令!我们只听大帅的军令!”焦安节怒骂。
“刘路帅,违抗军令者该当何罪?”童贯冷着脸问刘延庆。
“当斩!”刘延庆站起身,一脚踹翻面前的桌案。
数支箭矢顿时从门外射向焦安节,后者当场倒地。
帅帐之外冲出两队手持劲弩的鄜延军士卒,将簇包围。
“你……”焦安节颤颤巍巍伸出手,指向刘延庆,旋即垂落,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安节!”熙河翟进、朱定国、折可存纷纷上前,神情激动。
“刘延庆!我跟你拼了!”朱定国看着焦安节惨烈的死状,扭头就向刘延庆冲去。
“哼!”刘延庆一声冷笑,手一挥,又是数支箭矢闪过。
朱定国心有不甘地倒在地上,双手青筋暴起,“刘……延庆!你……不得……好死!”
“定国!”折可存悲呦地扶起他。
“要……大帅……为……为我们……报仇!”朱定国睁着大眼,紧紧抓住折可存的手臂,没了气息。
“来人,将他们这群乱军押下去,严加看管!”童贯挥手。
“我跟你们拼了!”翟进放下焦安节的尸体,站了起来。
“翟进!你冷静一点!”折可存急忙抱住翟进的身体。
“我们熙河军已经失去了两员大将了!难道你还要我给你收尸吗!大帅刚冒着生命危险将你从死人堆里拉出来!你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大帅考虑吧!”
二人最终被鄜延军士卒拉了下去,童贯又一声令下,命刘光世前往捉拿杨惟忠。
不多时,刘光世捂着流血的肩膀走了进来,“太尉!那杨惟忠拒捕,指使数十名士卒打死打伤随我前往的数十名士卒,夺了一匹快马,背着刘法向南逃了!”
“混账!怎么能让他逃了呢!”刘延庆破口大骂。
“无妨!我这就修书一封去往东京,向官家明,刘法与杨惟忠二人擅自出兵追击,致使大败,拒不认罪,畏罪潜逃!请官家发布海捕文书捉拿!他们翻不了大滥!”童贯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他早就看刘法不爽了,以前是因为刘法能打硬仗,这才不得不倚仗他。
如今刘法兵败,生死难料,正好将之前攻打宥州失败的责任尽数推在他身上,反正一个死人是不会开口声辩的。
只可惜让杨惟忠这厮背着他逃了,不过只要他这边将事情先一步报告给官家,将他二人打成逆贼,他们就别想翻案!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朱定国、焦安节二人。
敢不听从我童贯命令的人,下场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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