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惟忠顺着察哥逃跑时留下的轨迹一路追击,察哥一路逃窜,但毕竟身穿重甲,与两千铁鹞子渐渐体力不支,速度降了下来,追至宥州城外五十里外的柳泊岭,便被杨惟忠追上。
察哥虽然率军逃亡,但建制还在,当即命令两千铁鹞子上柳泊岭占领高地,自己率领一万骑兵列好阵等待杨惟忠的追兵。
“吁!”杨惟忠拉了一下缰绳,停了下来,眯着眼看向察哥。
“李察哥!”杨惟忠大喊一声,“你此番还欲往哪里逃!”
他虽然有些鲁莽,但绝对不是笨蛋,山坡上那支铁鹞子正在修整,此时若他闯入李察哥的阵中死战,必是寻死无疑。唯有引得李察哥反过头来追击他,才是上策。
他之所以前来追击李察哥,就是相信刘法一旦发现他率领三千骑兵来追,定然会率军前来支援。而他此刻只要拖住察哥,等到大帅率军一至,定然能够将其一网打尽。
“杨惟忠!”李察哥喊道,他常年与刘法交战,自然知道他手底下的几员大将,这杨惟忠便是其中之一。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领着区区三千兵马就来追我!是欲寻死耶?”
杨惟忠哈哈大笑,“你一个败军之将,也好意思用这种语气对我出这种话?莫你目前只有区区一万溃军,即便是有十万大军在,又奈我何!”
察哥冷笑,“既然你如川大,何不前来冲阵,我便接着又如何?看看是你那三千胜利之师厉害还是我这一万败军骁勇!”
察哥其实也在等,他在等那两千铁鹞子恢复体力,在等他派出去打探支援他的大军行到了何处。
就在三日前,他已经打听到皇兄派出了三万擒生军,正在赶来的路上。算算日子,应该就已经到达了这附近。
若不是正巧刘法在今日发动了总攻,再晚一日定然攻不下这宥州城。
“哈哈哈!察哥,你这招可激不了我!”杨惟忠继续笑道,“你那两千铁鹞子就在上坡上面看着,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冲将下来?亏本的买卖我老杨可不做!”
察哥道,“你追我至此,战又不敢战,退又不退,是想如何?”
杨惟忠冷哼一声,“谁我不敢战?我与你单挑你敢么?”
察哥亦冷笑回应,“杨将军笑了,我堂堂亲王之尊,怎能屈尊与你一介莽夫打斗!不若我指派手下诸将与你切磋一番?”
杨惟忠吐出一口浓痰,“我呸!你个贼鸟,居然把怂的如此清丽脱俗!你爷爷单打独斗怕过于谁!”
察哥道,“杨将军果然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我便让手下诸将与你斗上一斗如何?”
“来便来!你欲派哪个撮鸟出来送死?”杨惟忠将大刀一横,指着察哥狂妄道。
察哥一招手,一个高大威猛,手持狼牙棒的部将出场。
杨惟忠正准备策马上前,结果身后一个手持方画戟,穿着白袍的将出场,“此人何须将军出马!我便能将其斩于马下!”
杨惟忠定眼一看,爽朗地笑道,“那好!世忠,你便为本将把他的鸟头摘来!”
对面那员部将听罢大怒,提棒奔来。
“来的好!”韩世忠高喊一声,拖着画戟策马而上。
两人相遇,互相大喊了一声。
西夏部将高高举起狼牙棒,借着马匹的速度狠狠往下砸去,若是碰到绝对非死即伤。
韩世忠抡起画戟迎着棒子狠狠往上一扫,一阵金铁之声响起,那部将的狼牙棒便脱手而出,被甩向了身后西夏阵前,砸出了一个大坑,扬起一阵尘土,引起了一些战马的不安。
这还不算完,韩世忠又乘势往回一收,一个头颅高高飞起,落在地上,滚了三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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