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见刘法一时无法开口,便拍板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宴席散后,熙河路众将回到自己军中纷纷气愤难平。
“大帅!当时在帐中你就不该拦着我!童贯这个老太监凭什么把立功的机会让给刘延庆那挫鸟?这西北军中谁不知道他和他的儿子刘光世都是虚有其表,烂虚名之辈!就凭他们两个,能攻的下这宥州?我把头拧下来给他们当夜壶!”
杨惟忠脾气火爆,顿时将童贯和刘延庆父子骂了个遍。
刘法瞪了他一眼,“你这憨货!若不是我拦着,你得罪了童贯能有好果子吃?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去前线送死!”
“我不怕!”杨惟忠不屑,“大丈夫死得其所,马革裹尸甚为荣耀,何惧之有?”
“好你个杨彪子,连死都不怕,你还有怕的吗?”朱定国调笑。
折可存倒是看得通彻:“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趁此继续养精蓄锐,以刘延庆那个脓包,很难将宥州这种高大坚固的大城攻下,最后还是得让我们来。”
刘法摇摇头,众多部将之中,他最为喜爱的就是这个杨惟忠,性格豪爽,忠义无双,作战之时也颇为勇猛,所以他经常命其为先锋。
其次他也颇为看好折可存这员折家将。
昔日刘法与折可适的从兄折可适也有些交情,所以当折可适临终之时将他四十六岁的弟弟托付给他,让他磨炼的时候,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折可存也没让他失望,十五岁入他麾下,从最底层的士卒做起,颇具谋略,屡获战功,如今年不过二十二,便已经在他帐下任一路主将了,不过他还是将折可存当子侄看,认为他还需多加历练,平时骂起来毫不含糊。
“好了,没什么好抱怨的!”刘法制止了他们的牢骚,“可存的不错,战功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磨刀不误砍柴工。既然童贯让刘延庆先上,便让他先上。”
另一边,刘光世对刘延庆,“父亲大人为何答应下来?那宥州城城高八米,城中士卒皆是劲旅,我们如何能够打的下来?”
刘光世素来就喜欢打顺风仗,一遇到些困难便想退却,因此博了个跑跑将军的美名。
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当父亲的刘延庆都看不下去了,厉声道,“逆子!为将者怎么能够未战先怯?我们鄜延路有大军八万,围困宥州城不在话下,谁手下的兵不是兵?我鄜延路路的兵难道就比他熙河路差了?”
刘延庆的胆子倒是比刘光世大一些,这刚打完一个胜仗,正是心态膨胀的时候,想要和刘法争一争这破城之功。
刘光世嘀咕,“为将者只需要让部下服你,肯为你卖命就行了,至于自己,当然是保命要紧。”
“你在什么?”
“呃……我是,父亲大人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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