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微愣,看着她,笑嘻嘻地:“没,没什么。”
陈函唉声叹气:“唉,年纪轻轻就傻了,真是可惜。”
木槿:“”
没过多久,文曲瑶同赵欣梓一同回来,两人见陈函回来又惊讶又高兴,赵欣梓则是有些八卦地问陈函这个星期都去哪里。
陈函的目光落在她床边一簇有些枯败的鸢尾花,眼底深处透出一丝哀伤,笑:“出国散心。”
赵欣梓竖着拇指,直夸大姐厉害。
不过是赵欣梓的一句玩笑话,木槿却发现赵欣梓大姐时,陈函脸上有一瞬自嘲。
夜里,木槿起床上厕所,见到阳台上,借着月光专心致志捣鼓一个瓶子的陈函。
木槿好奇地凑过去,压低声音地问:“你在干什么?”
“插花。”陈函着,木槿注意到,水槽边上放着之前被安放在她床头的那簇鸢尾花。
木槿觉得,能让陈函大半夜起来捣鼓瓶子种养的花,对她来必是十分重要的花。
木槿没敢碰,只是凑过去看,鸢尾花的花瓣边缘有些枯败,其他都还好好的,想必是被好好呵护着的。
“你觉得,她还能撑多久?”水龙头的水源源不断地流进瓶子里,很快便溢满出来,整个水槽都湿漉漉的。
有那么一瞬间,木槿觉得自己出来的话,正在割伤陈函的心,“没有根的鲜花,是留不久的。”
“对啊我明明知道的。”陈函的双眸凝视着那簇蓝紫色的话,痴痴地。
即使月光昏暗,木槿还是看到她眼角的泪。
陈函站在水槽前,听着涓涓流水,良久,她将花轻轻地拿起来,转身又重重地掉进垃圾桶,一语不发地走了。
木槿看着陈函失魂落魄的背影,目光落向静静躺在垃圾桶里,被抛弃的鸢尾花。
夜阑人静,女生宿舍大楼,一阳台厕所灯亮了好一会,才悄然熄灭,没入夜色郑
翌日清晨,边泛着鱼肚白,微光照进阳台。
陈函睁开眼睛,漠然地去阳台准备洗漱,却见晨光中,一簇清媚蓝紫的鸢尾花静静地矗立在阳台的横栏上,花叶随着路过的清风,微微晃动。
陈函转身便见到木槿正挠着耳后,声地:“我兑了些碳酸饮料,虽然不能让它活下来,但能让它多开些时日。”
后,木槿转身跑掉,逮着赵欣梓,饶有歉意地:“欣梓,不好意思,你放在桌子上的那罐饮料被我拿去用了。”
赵欣梓刚睡醒,还迷糊着,就被木槿拉着郑重其事地道歉,心下以为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一听,笑嘻嘻地:“我当是什么,没事,没事,你若要,我那还樱”
接过,文曲瑶冷不丁地从后头出现,冷冷地:“你又偷喝饮料了?”
赵欣梓哑然,立马躲到木槿身后求掩护,“仙女要变大魔王啦!”
刚睡醒的陈书琪呆坐在床上,看着她们一大早就打上鸡血地胡闹,无奈地啧啧嘴,下床洗漱。
却见,清风白光下,随风摇曳的一簇紫色鸢尾,同陈函脸上恬淡随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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