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陈函漫无目的,随意地找了个民宿住下,而后一直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就这样发呆。
手机一直响,早被她关机丢在一旁。
良久,陈函将正播放着歌舞电影的电视机关上。消失羚视机传出的机械音响,世界骤然安静得听见自己的心跳。
心脏的鼓动惹得她烦躁,她翻身将被子扣在自己脑袋上,脸整个陷入枕头里,又烦躁地踢被子,将全身包裹起来。
窗外的夜色如旧,灯火熄了几盏,远远才有车响,窗内的水晶灯昏黄地亮着,却照不进她深深的黑暗里。
边换色,转眼清晨,偶有鸟叫,扰了睡眠。
床上供成团的被子伸出一只白净的手臂,摸了一阵,总算摸到手机。本想看时间,才想起手机被自己关机的事情。
犹豫了一会,陈函还是开机,甫一开机,接上室内的ii,立马响个不停。
陈函戳进去看,划着略个几个人名,定格在一个五颜六色的油墨头像上,点进去看,是木槿的留言。
陈函编辑着写了几次回信,又全都删掉,只一句:“我没事,等我回去。”
设置界面,关掉网络,熄灭屏幕,又将手机丢回床头,起身去洗了把脸。
陈函入住的民宿在一个镇上,离市区较远,环境不错,房东是一对和善的中年夫妻,见陈函终于下楼,笑着有刚做的三明治,问她要不要。
陈函点头,要了一份。
三明治里夹着煎得喷香的熏培根,配着些酸黄瓜解腻,添上脆生生的蔬菜,就着温牛奶,倒是个营养的早餐。
吃了早饭,陈函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语,问房东夫妇这附近都有些什么地方。
陈函拿着个包,顺着大路,闲庭信步地晃荡,路过一个公园,见一个孤独的秋千。
她坐在秋千上,脚尖踮地,施力将自己推出去,秋千顺着力,轻轻地晃动。
了无人烟的公园里,陈函陪伴着一个孤独的秋千,又哭又笑。
下了秋千,出了公园,陈函又顺着路,看花汽,好不惬意,自由散漫。
行人渐多,算是镇中心商业街,路边开了些许店面,却独独一间花店映入陈函的眼帘。
花店的主人是个气质清雅的女士,她正在门口修剪花木。
陈函怔怔地站在一旁看着她,见她忙上忙下,为花浇水,为草除虫,乐此不疲。
或有微风拂过眼,惹得陈函眼眶通红,两行清泪。
陈函站了一会,瞧见店里来了客人便回了民宿。
而后几,她总会漫步去花店,远远地看着,或者趁着主人在店里忙碌的时候,刻意地路过花店,今日也是如此。
就在陈函再一次刻意路过花店的时候,迎面遇上了出店的女主人,两人微怔,陈函落荒而逃。
隔日,当陈函再一次站在店外时,她才恍然发现。
心下决定要走,却被花店的主人叫住,递给她一株微微发凉,清媚蓝紫的鸢尾花。
蓝白云之上,巨大的铁鸟里,陈函看着静静躺在腿上有些败落的鸢尾花,眼眸中蓄满泪水,欲落不落。
“我的自由,同这鸢尾花一般,早已错了季节,等不到下一个花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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