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将袁先生和我们交底的话,一五一十的跟大哥说了一遍。大哥想过许多的理由,没想到是与自己有关。
“二郎,你会辛苦么?”他很感动,但是也不想让弟弟为了他,做出不喜欢的选择。
“不辛苦。大哥,你知道我不喜欢读书。”二哥组织了下语言说道,“但是读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算笨吧,原来是觉得有秀才就够了。我想把家里酒坊这块接下来,帮着父亲一起做,也不需要个举人的名头。”
“但是,最近又认真学习了一段时间,收获还是挺多。不论我做啥,即使民不与官斗,有个举人名头见官不拜,也是好事。而且,袁先生一定不会诳我们,既然他认为好的人选,一定很适合大哥。这是我努力一下就能到的,即使最后你的婚事没成,我能考上举人,父母脸上不也更有光。”二哥难得这么一本正经的解释,他认真的看着大哥说道,“大哥,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会中意袁先生的人选。可是,万一真的和你相配呢?”
我看大哥还想说什么,就赶紧先接话,“反正就这几天了,你要是没中举人,这事也就没有了。如果你中了举人,袁先生的人选要是不满意,最多我和二哥暂时不考,这事也就过了。”
看袁先生板上钉钉的样子,难道这门婚事他觉得父母和大哥一定会举得满意?而且,万一父亲已经帮你定了个差不多的,袁先生那不是尴尬了。难道他们通过气?
我突然想到这点就拖着大哥二哥去见了父亲,父亲还真知道,“上回袁先生来玩,跟我说过,让我不急着给大郎定婚事,他那里有个好人选,不过家世不差,至少要你大哥考得上举人才能定。”
既然父亲知道,二哥和我就不操心大哥,坐等放榜。
放榜这日,父亲一早就带着大哥去了城里,二哥坐不住也陪着一起去。母亲和我在家里等着,我看着母亲那紧张的模样,突然想起当初舅舅考试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就笑着安慰她,“娘,不别紧张。袁先生说大哥功课挺稳的。”
“娘知道,这平日挺稳的,你怎么知道考试是会不会出错,考官是不是会有问题。其实,你大哥考不考上,娘也没那么在意,可就是会紧张。”
我无言以对,只能陪着母亲干坐着。太公和外公、外婆倒是没那么紧张,看着淡定的很。眼看着日上三竿,二哥骑着马就冲了回来,“中了,中了。”
母亲一下子放松下来,“你父亲和大哥呢?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娘,父亲和大哥去袁先生府上了。我知道你们惦记成绩,就先骑马回来报信。过一会,喜报会送来,娘你红包准备好没有,大哥靠得不错,第九呢。”
“准备了,准备了。”母亲笑呵呵的,“等着你父亲和大哥回来,好好庆祝下。”
母亲非常高兴,忙不迭的安排厨房去了。儿子考上举人,意味着这个家庭的社会地位进入了士绅阶层,而不是原来的商人圈子。外婆也喜笑颜开,一边念叨着,我们家大郎可真争气,一边跟着母亲一起去安排菜色。
太公抓这二哥的手,不停的说着好,“二郎啊,好啊,你们都争气都争气,好,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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