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丁思悦有些好奇。
丁桐斜看她一眼道:“我觉得你把学业中止掉是对的?”
“为什么?”
“因为越读越傻呀?”
“去你的!”
丁思悦从后面轻捶了她一拳,瞬间,欢笑声溢满了屋子,驱赶了一屋的枯萎沉闷。
丁桐猜得没错,司徒志果然在后院里轮着锄头,踩着胶鞋,像个真正的农民一样在地里忙活着。
如果不是那一头银丝白发,微驼的后背,那挥舞的劲头,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
身为城的父母官,司徒志当年也是一位风云人物,门前院后络绎不绝,家庭和工作永远也分不清,老伴胡荣华一直在身边默默支持。
退休后,原本以为终于可以过上安详宁静的日子,陪陪老伴,栽栽花钓钓鱼,可没想他退下来的第二年,老伴就病倒了,没多久就离开人世。
紧接着,女婿丁华强又得了癌症去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司徒志性情大变,他不再接待任何人,一个人在别墅了过着,只有一个保姆偶尔来帮他搞搞卫生,收拾收拾屋子。
老薛原本是他的秘书,退休后,老薛就充当了司徒志管家和司机的职务,大小事情也都交给他操办。
连女儿司徒珏来了,他也照样赶人。
渐渐地,往日熙熙攘攘的别墅像个闹市中的孤岛一样,不再充满人间烟火的气息。
“外公!外公!外公!”丁思悦大喊着。
“喊什么?我又没聋!”司徒志头也不回,不满地回道。
说着,他直起腰,停下锄头,跨过脚下刚修葺整齐的地垄沟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丁思悦和丁桐一眼,眉头立马聚拢到一起。但他什么也没说,迈着铿锵的步伐走到院子拐角处的自来水台边,放下锄头,拧开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洗着手。
丁思悦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一声道:“完了!你今天我们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丁桐冷哼一声。
“我们今天不来会死得更惨!”
“为什…”
“你们俩还杵在哪干什么?当木桩吗?”
丁思悦还没问完,就听司徒志大吼了一声。
原来说话间,他已经收拾好了,站在一楼大厅后门的入口处。
丁思悦和丁桐吓得快步跟了过去。
司徒志领着姐弟俩直接上了二楼的书房。
书房靠近北面,屋里有些暗,他们只看见司徒志往仿古的太师椅上一坐,瞬间,感觉一股压迫的气息逼来。
姐弟俩并排站在书桌前,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一动不动。
有好长一段时间,司徒志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们俩个看。
多年上位者的经历让司徒志的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大,两个人都被看得浑身发毛,头皮发麻。
“那个…外公…”丁桐忍不住喊了一声。
“闭嘴!”司徒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老子死了,你们两个就无法无天了是吧?看看你们俩!好端端地书都不念了,一个跑去开什么酒吧,一个跑去敦煌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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