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走了?
走了还回不回来啊?
典使两眼发黑大脑嗡嗡,一时间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了。
……
一队人马没有经过任何搜查就大喇喇的走出了城门,出城之后,原本牵着马匹的人们纷纷翻身上了马,再一扬手中的鞭子,马儿就嘚嘚在官道上跑了起来。
高厚的城门在他们的身后渐渐变小,而他们也在城楼上的人的眼中渐渐凝成几个小点。
“王兄,真的要和他做这笔交易?”
城楼风大,很快就将赵铄的话音吹散。
赵铎收回视线,转身背靠城楼看向赵铄道:“当然要做,不是都答应了吗?”
“可是封邑那个人”
她让人去特地查过封邑这个人,包括生辰八字可有子嗣,平素都与什么人来往,是什么样的人等等事无巨细的查了个清楚,也因此让她明白封邑这个人看起来长得好看好说话,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冷心肠。
被他那双眼睛盯上的人,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旦看准了时机,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咬你一口。
就为了那个会易容术的江湖中人,他们就要去招惹上那条毒蛇?
“父王可不是为了那个江湖中人。”赵铎道,眼神落向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地方,好似能看到那里的民众在街道上来来往往吆喝叫卖般,“父王是为了铲除异己啊。”
“那些异己,我们自己也能铲除,做什么要给章禾做顺水人情?”赵铄不满。
赵铎闻言失笑,“卿卿,你以为我和父王为什么迟迟不动手?还任由着叔父伯父坐大,甚至把手伸到寿春来?”
“难道不是顾念血脉亲情?”
这是赵铄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
这也是赵铄唯一不能想明白想透彻的地方所在。
血脉亲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尤其是在对方并没有把他们当做家人,只一心想要吞并掉他们,抢走他们手中权力,自己坐大的时候。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赵铎道,“但又是因为这个。”
赵铄白了眼,“王兄,你能不能说人话?”
“好吧,人话就是我和父王并非是顾念血脉亲情,而是在顾及世人眼光。”
在世人眼中,不管他们赵家内部是其乐融融还是各有盘算,他们总归是一家人,整个淮南国就是一个整体。
若是他们在这个时候对叔父伯父动手,把叔父伯父手上的权利牢牢攥在自己手里,不但淮南国内的民众会议论纷纷,就连远在长安的今上,只怕也会对他们生疑。
毕竟当初今上决定将淮南一分为三,就是因为史上曾有过淮南王起兵造反。
今上为了防止步上后尘,所以把淮南封地分成了九江庐江和衡山三郡,分别由赵家三位长辈掌管。
而他们的父王,淮南王赵安则是整个淮南封地最大的掌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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