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五天里,池鱼和君墨早出晚归,找了无数个可能的地方,向许多人明里暗里的打听过,仍旧没有找到宋景的下落。
宋景的存在就像是池鱼和君墨做了同样一场梦般,梦醒之后,就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要不是偶尔走在大街上还能听到民众们说起宋景两个字,证明宋景这人是的的确确存在于这世间过的,恐怕连池鱼和君墨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现了差错。
“我们还是去报官吧,让林思远派人去找。”君墨站在灼人的太阳底下,潋滟的桃花眼没了往日的神采,“就凭我们两个人,想要找到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池鱼抿着唇没说话。
她静静看向城门的方向。
许是天气太热了,城门处进出来往的人少了很多。
“去县衙走一趟吧。”她道。
林思远派去找徐娘子等人的官兵已经陆陆续续回了县衙,封邑似乎还在朝阳又似乎早就已经离去,池鱼并不清楚。
城中的民众也不甚清楚。
但没有人去关心一个刺史的去留。
毕竟刺史离他们的生活太远了,远到有些人穷极一生可能都不会与其产生任何交集。
“这天也太热了。”
刚走了没两步,君墨就又停了下来,眯着一双桃花眼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感慨道。
池鱼嗤笑了一声,“往年这个时候,也没听见你抱怨热,今年倒是突然娇贵起来了。”
其实并不是君墨突然娇贵起来了,而是往年的雨水从来没有像今年这般多过,天气也是早早便热起来了,哪像今年
君墨摇了摇头,无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守在县衙门口的差役也像是被太阳给晒蔫了的杂草,耷拉着脑袋没有半点精神,看到池鱼和君墨出现在县衙前,连问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烦请两位小哥儿去通禀一声,就说是十六有事求见林县令。”
十六?!
适才还犯困没精神的差役们一下子抬起了头,精神抖擞的看向两人,问道:“你们两个,哪个是十六?”
“是我。”见差役的目光来回在自己和君墨身上穿梭,池鱼干脆自己站了出来。
差役装模作样的打量了几眼池鱼,旋即其中一人道:“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禀报。”
看着县衙中没什么大事处理的林思远,自是躲到了后宅纳凉。
后宅里种植了许多树木,虽不足以达到遮天蔽日的程度,但给人一片阴凉地还是能做到的。
典使进来最先看到的一幕就是躺在竹席上毫无任何形象可言的林思远。
“大人。”典使停在十步开外的地方施礼道。
林思远听到他的声音,觉得有些奇怪,微微转过头看着典使的脚问道:“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这热浪阵阵的,他身下这块阴凉地都快热起来了,严重影响了他的耳力。
偏生这没眼力见的,还站得那么远和他说话,真是气死他了。
典使闻言忙往前挪了几步,但挪的都是小步,从林思远的方向看过去,典使就像是站在原地没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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