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灿和容若各乘一匹马,缓缓地往城中走去。此时已经是深夜,经历了一场鏖战之后,右肩失血过多,疼痛和困乏蔓延文容若的全身。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越来越迷糊。一阵冷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甩了甩头,想要自己保持清醒一些。
聂长青驾着马神采奕奕地从容若身旁走过。容若感激道,“多谢聂兄及时赶到,否则先锋营只怕要遭一场大难。”
聂长青斜眼打量了他一眼,鼻子冷哼几声,高傲地昂着头走过。
容若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他念头一转,恢复了笑容,冲着隋灿笑道,“隋师兄,今日你连着救我两次,看来我是离不了你。”
隋灿微微有些脸红,不善于表达的他,忙将视线转向别处。
黑夜寂静,只听得到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有节奏般,一声两声……天似乎更冷了。
文容若半靠在床沿上,笑嘻嘻地看着隋灿处理着自己右肩上的伤口。
“师父叫你过来的?”隋灿不说话,点点头。
隋灿比文容若年长一岁,拜入雪山派的时间要早。他无父无母,是雪山派的掌门人隋天一在街旁拾了他,带入雪山派中,当作亲生儿子一般抚养长大。又得隋天一的真传,武艺非凡,秉性极其清淡。
“你们从突兀领一路朝南而来,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吧?”隋灿又继续点点头。
“师父也真是神机妙算,我这边一动身,你们就得到消息了。”
隋灿用力将打了一个结,疼得容若龇牙咧嘴。
“林师弟他们怎么样?”容若整了整衣服问道。
“隔壁房间休息。”隋灿端着一盆血水退下,“早些休息。”
容若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眼睛微微闭着。不久,只听得到他细微的鼾声。他脸上有些抽搐,四肢僵直地挺着。他又陷入了那个梦中。
突兀领每到冬季,白雪皑皑,到处白茫茫的一片。他一个人跋涉在雪原之中,团团白雪簇集在挺拔的树的枝丫上,地上厚厚的积雪淹没了他的膝盖。梦中的他还不到十岁,他大喘着粗气,四处环顾,空荡荡的山中只有他一人。雪落的声音穿过他的耳膜,寂静是如此可怕,他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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