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一脸得意的狞笑,心想五两银子的赏钱今天是稳稳地拿回家了。
但是,差官队里并非没有明白人,听他说得这么肯定,心里不禁打起鼓来,急忙过来在头领耳边小声说道:“头儿!我看这个人气度不凡,不像是个作奸犯科的鸡鸣鼠盗之辈。”
“刚才,咱们大人临出门的时候可是叮嘱过,让咱们这两天什么事都别做,专办晋王府里的事情。在这节骨眼儿上,万一咱们要是真抓了那府里的人,可就不好办了。大人回来能轻饶了咱们!”
那头领点点头,朗声道:“好吧!天底下的毛贼多如牛毛,光靠咱们几个哪抓得过来呀!兄弟们,回了!回了!回了!”
车老板一看他们要撤,人也不抓了,顿时急道:“王头儿!别走呀!我,我就跟您说实话吧。他们偷的可不是普通人家的银子,是,是鲁国公世子程少将军的钱。”
“啊!你,你再说一遍!”
王头儿语气急切道,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回头瞥了眼程宗勖等人,他也不相信像这样的人会去偷鲁国公世子的银子。
“我说的都是真的!上午,我亲眼看到程世子带着人一路上追踪他们,他们这些人还让我把车赶到旁边的小馆子里躲了好一阵子,等程世子他们过去后才接着上路的。”车老板急忙解释道。
车老板的外甥冲着王头儿说道:“头儿!我敢担保,我舅绝对不会扯谎,要是咱们把他们放走了,回头鲁国公府揪着这事跟咱们要人怎么办?”
王头儿想了想,问道:“那你说眼下该怎么办?”
程宗勖冷眼旁观,心中觉得好笑。他之所以躲着程进勇,不过是怕见晋王府的人,否则必然啰里啰嗦一大堆的事儿,就怕连终南山的事都给耽误了。
但是,既然这位刘老板用心如此恶毒,此时他反倒不在乎陪他们折腾折腾了。到时候,自己无非就是麻烦点儿,这个刘老板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车老板的外甥低声道:“要我说,先把他们都带回衙门里。然后我亲自跑趟国公府,您再派一位兄弟去趟晋王府把事情跟大人说一声,顺便叫他们派个人来认认是不是他们府里的人。”
“嗯!就依你。”
王头儿点点头,然后提高音量冲程宗勖等人道:“哥几个,对不住不了,先往衙门里请吧!回头要是没事儿的话,我亲自摆酒给哥几个压惊。”
众差官听到王头的话后,当下一齐叫道:“快走!快走……”
程宗勖淡淡一笑,回头冲大家招了招手,示意所有人跟上,自己则拉着项尤雪的手当先而行。
郝尚智等人都跟着一齐进了长安府衙,王头让人将他们带到一间空屋子里等着,差官里留下几个人看着他们。
然后,王头命刘老板的外甥赶紧去鲁国公府报信,又吩咐一名老成持重的差官去晋王府面见刺史大人,顺便把这件事跟晋王府的人说一声,带一名府里的人来认人。
二人骑着马飞也似得去了。不消半个时辰,两路人马几乎同时返回了府衙。晋王府离着近,但是事情麻烦了点儿;鲁国公府远了点,事情却简单得多。
鲁国公府来的正是世子程进勇,身边带着几名侍卫。而晋王府来的,除了打道回衙的刺史宋大人外,还有两名晋王府的管事。
府衙外,宋大人和程进勇互相见礼之后,两人并肩走进客厅。
程进勇心急如焚,一进门便让王头他们去请人来相见。他估么着被王头他们请进府衙的多半就是程宗勖一伙儿,所以这才火急火燎地亲自跑过来。
王头等人听他用了一个“请”字,顿时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想不通,就算这几个人真是晋王府里的下人,凭他堂堂鲁国公世子和晋王李勉的关系,也不至于用到这个“请”字吧!
晋王府里来的仅是两个管事,大厅里既然有宋大人和程进勇在,自然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二人垂手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程宗勖等跟着差官来到客厅,远远就望见客厅里坐着的宋大人和程进勇。宗勖一见程进勇亲自跑过来,就知道麻烦事儿来了,回头冲大家吩咐了一句,让所有人都不要说话,全凭自己处置。
众人点头答应了,于是一行人迈步进了客厅。
程进勇老远便见到程宗勖走过来,待他一进门,“噌”地站了起来,跑过去一把抱住他。
“哈哈……贤弟!别来无恙啊!怎么样?到底还是让我给找着了。”
晋王府的两们管事陡然见到家主,顿时愰如隔世,连忙跪伏在地,口称“王爷”。
“唉……”
宗勖长长地叹了口气,跟着淡淡一笑,“何方才是净土啊!我不过是想去终南山再拜访一位隐士,然后就回家。嘿嘿!真是没想到啊!”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程进勇松开他后,一只手又按在他的肩上,“听哥哥一句劝,先回家去,老王妃为了你的事,都急得病了好几回了。你也该在床前尽尽孝道了。”
“唉!只好如此了。”程宗勖跟着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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