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真的不知从那里刮来一阵风。还好,风是顺着四周席上刮到赛场,所以对于席上之人,只不过是感到一阵风吹过而已。
而对于赛场之人,风中则卷起地上的周围的沙尘、泥土,直接吹进了眼睛。更奇怪的是,这风似乎懂灵性,似乎受人掌控,含尘的风只吹进了范煜铭这队人的眼睛。他们努力一手挡住前面的风沙,还想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瞬间眼睛都睁不开了,一阵疼痛。而韩子然等人,似乎未受到什么影响。
范煜铭本想趁着之前的势头,一股作气,拿下这一场。没想到,这风来得实在不是时候。风力之大,几乎都要把马给掀翻了。而风中尘土,已经吹进了眼睛,实在难受。而自己这队中,已经连续有几人不得落下了马来。更糟糕的是,自己身着新定制的贵气的马球服,瞬间凌乱不堪,全是灰尘泥土,甚是糟心!
景正璁正愁这场赛事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又见这场风来得正是时候,吹得对方七零八落,甚是狼狈,也很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韩子然与林朝泽虽然想赢,但是也没有打算利用此时的天时来赢。虽然觉得场面好笑,也努力憋了憋脸上的笑意,尽量不让表现出来。
“先暂停赛事,休息之后再对战吧。”韩子然绷住笑脸,提议道。
林朝泽点头表示赞同。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下场后休息的休息,换马的换马,换马球服的也去换马球服去了。
此时,风也奇怪,随着场上的人一下场,风便停了。
真的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来得有几分怪异,去得也怪异。
四周席上,众人也纷纷笑谈着这场风。
韩子然、林沼泽、景正璁纷纷下场来,来到景正瑄身边。
景正璁只觉得有些口渴,一边叫嚷着“喝死我了”,一边拿起自己的茶杯,一饮而尽。再倒上一杯,抿了一口,看到他哥手心的汗,道了一句“哥,你的右手怎么出汗了?”
“哦。可能是茶水太烫的缘故吧。”景正瑄淡淡道。
“这茶水也不烫啊。”景正璁再喝了一口道。
景正瑄白了景正璁一眼,没说什么,继续饮他的茶。
“正瑄哥哥,这风真是神来之笔,恰到好处。我们刚好去把那两匹不听使唤的马给换了。”韩子然一脸喜悦之色道。
“哦,是吗?只是风是自然之数,并不受人力左右。”景正瑄笑道。
倒是有那么一瞬间,韩子然觉得风实在蹊跷。以前倒是听闻过,武功绝卓之人可以运气御风。只是,那也只是听说而已。既是传闻,怎可当真?况且风,本是自然之力,怎么可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呢?再有连武艺超凡的正瑄哥哥都这么说了,自然更不会有假。
韩子然点点头。
“这个忠肃侯府的世子范煜铭,他的武艺,师从何人啊?”景正瑄轻抿一口茶,问道。
“具体的确实不知。只是听说几年前,有江湖高人指点,他的功夫便突飞猛进。现在他在金陵之中武艺也是拔尖的。”林朝泽道。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范煜铭这队也换好了马球服,整理好了行装。都正在那拿着白色的毛巾,擦拭微闭的双目,放松眼睛。因为之前那场含灰尘的风,吹进眼睛里,扎得眼睛生疼。
范煜铭纳闷了,这场地虽说是有些尘土,但是也是金陵数一数二的打马球场地,自己也经常上此马球场地,以前怎会从未出现此等现象。而这次,偏偏对方的人,没有一个被风吹下马,也没见一个狼狈不堪的。
范煜铭心中不禁也犯了疑。
几年前,他倒是听有位高人说起,内功心法练到九极以上,内力练到炉火纯青之人,可以内力御风,而他人无法察觉。只是自己从未见过。就连那位高人,年岁已大,内力修为才练到第八极。
况且金陵富贵公子的赛场上,怎么有绝世高人?大部分不过是拿功夫武艺装点门面之人,又或追随这几年萧皇提倡的“武不可轻废”的主张罢了。就算是景正瑄,就算他是撼动朝野的大将军,也是听说他战术了得,策略过人,也未曾听说他炼成绝世武艺啊。再说,北疆事务繁忙,怎可能静得下心来修习心法内功?
范煜铭想到这,也只是自认倒霉,就只能当风与自己有仇了,不禁觉得丧气。唤了身边的侍卫,帮自己擦拭眼睛里的尘土。
“你会不会啊,你。哎呦,轻点,轻点啊。”范煜铭嫌侍卫要么擦拭不到尘土,要么下手太重,连连抱怨起来。又听到周围笑声连连,胸中更是烦闷。
韦善琦则更夸张,自己半躺着,让几名自己的手下,两名手下捶自己的腿,两名捶自己的手臂,还有两名在擦拭眼睛里的尘土。
一阵折腾。
范煜铭这队换上了三名队员,准备上场了。一个比一个魁梧有力,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好手。
景正璁瞥了一眼,冷哼一声,“就算你们全部换人,我哥一人上场就足以抵你们六人!”
韩子然和林朝泽也被震住了,都还来不及去捂住景正璁的嘴巴。
此音一出,周围霎时间鸦雀无声。
声音这么大,很明显,周围的人们都听见了。而范煜铭等人,本来就站的不远,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可不是什么比武大赛,一人单挑六人,尚有赢的可能。这可是马球赛,向来讲究几人配合,发球,传球,御球,进球,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莫非景正璁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可他分明才刚刚上的场,球也打得不错啊。怎么会如此鲁莽、冒失,拖自己的亲哥哥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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