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拽进房间让他坐在床上,自己穿了鞋端着水杯往楼下走。
她刚刚看的入神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开始打电话,不问也能才想到他在和人商量后续公关问题,对于一个大企业,不止信誉重要,形象也非常重要。
站在净水器前给自己接了一杯温水,咕嘟咕嘟的灌下去,随手把被子洗出来放在消毒柜里,又从柜子里拿了只新的被子出来接上温水端上来。
进门的时候他的电话还没有讲完,梁浅把手中的温水放进他的手中,抬脚进了外阳台,脱鞋坐在摇椅上。
白与青山绿水为邻,夜晚能看到万家灯火,这地段好的有些过头了。
看着远处的市区,哪怕隔得很远,那边的热闹味道还是能顺着风闻到。
他想他了,想他还在的时候了。
人要是不会长大就好了。
哪怕他们偶尔才见一次,可他人还活着。
摇椅被她的动作带动,轻轻晃动,晃花了她的眼,晃晕了她的心。
她坐在摇椅上随着轻轻的晃动,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她似曾相识的梦。
梦里的她大抵只有十岁,那个时候她被接到京都上学了,梦里梁康伯带着她出去玩了。
上学时的她一点儿也不开心,父亲偶尔的出现一次会让她能开心很久。
梦里的梁康伯牵着的梁浅到游乐场去玩儿,那是她第一次去游乐场,没有那些朋友的嘲笑,没有那些朋友的捉弄,没有老师厌恶的眼神,只有她的父亲梁康伯,慈爱的看着她。
他厚实的大掌牵着她的手坐了很多次旋转木马,那是她最喜欢的游戏项目,玩累了,她想吃冰激凌梁康伯就带着她去排队,就在他付钱的时候,她被一个丑吸引了。
穿着红色的玩偶服,带着大大的帽子,贴着红红的大鼻头,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丑递给她一只蓝色气球,梁浅不敢接,丑就把气球塞到了她手上。
又伸出手想要跟她握手,她不敢,转头就去找父亲,转身、转身、再转身,游乐场只有她一个人,连那个丑都不见了,她手里还握着那只蓝色气球。
她在游乐场里边跑边喊,里面静极了,喊出去还能听到她自己的回音。
这时她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她,她顺着声音一直往前走。
“浅浅?”
“浅浅。”
锦玉尘见她睡得熟,抱着她回了卧室,刚把她放在床上,她就醒了。
“我吵醒你了?”
“我睡了多久?”
两人一同问,锦玉尘先回答了她。
“两个时,清醒一下不是要自己做米线,沈秀回来了,等会我们下去做米线。”
梁浅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脑袋窝在他胸口。
“没吵醒我,我做了个梦,梦到我爸带我去游乐场玩,玩累了他带着我去买冰激凌,我被一个发气球的丑吸引了,等我转身找他的时候,游乐场一个人都没有了。”
“别怕,梦都是反的。”
“噗嗤,”清了下嗓子,“没想到你还信这个。”
“信。”
只要是关于你的,不管什么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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