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嘿嘿嘿,娘子你忘了,帕子上可是绣着你的名字的!”
王五一听宋梨月发问,凑上前去嬉皮笑脸道,越说越开心,似乎眼前身姿冷傲的宋梨月已然沦为他的手中玩物,任他捏扁搓圆。
太子还攥着帕子,笑得很愉快,仿佛这种事很能让他心情变好。
王五不喜太子拿着帕子,窜了上去,一把从太子手中夺来帕子,指着边上的字绣给众人展示,“你们看!我娘子的名儿~”
“放肆!”太子无论如何没想到有人敢从他手里抢东西,因此并无防备。此刻看到王五拿着帕子还给众人去看,顿时怒不可竭。
他阴冷着一张脸,眉头拧成疙瘩,连唇边的肌肉都气得跳动。
王五草民一介,哪里识得太子呢。
东平侯也是愣住,但很快缓过劲来,他急忙冲王五喊道:“这是当今太子殿下,还不跪下!”
宋梨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太子,她倒要瞧瞧有这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人在,场面要热闹成什么样子。
所有人都听候地位最尊荣的太子要如何发落。谁也没有看到,高高的侯府围墙边上,一道浅青袍子的人影悄悄翻了出去。
王五的气焰瞬间消弭了一半,耷拉着脑袋,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才意识到,扑通一下跪下。他嘴里不住高喊道:“太,太,太子爷,小的有眼不识,不识泰山,这,这,小**勾引小的,您要明察啊。”
说罢以头砰砰砸地,叩首如捣蒜,本就肥胖的身躯更是如同一条臭虫在地上蠕动着,在锦衣华服盛装出席的太子和众人,面前活像一个跳梁小丑,边磕头边嚎叫着。
太子脸皮抽动两下,冷冷闷哼一声,他宽阔却极瘦的右手已然握住了佩剑,仿佛想要亲自宰了这个玩意儿。
但立刻觉得杀他,脏了自己的佩剑。他这件要斩奸佞,如此低微的杂碎还没这个脸面。
于是众人只听太子呵斥道:“没长眼吗?还不来人把这个不知礼数的畜牲扔出去!凭白污了本太子的眼睛!”
说罢怒目瞪向侍卫。
左右两个侍卫本也在看好戏,此刻得令,立即大步向前架起王五,吓得王五黢黑的脸一白,真真叫一个面如死灰,嘴里不停告饶,“求求太子爷,求求太子爷,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吧,媳妇儿我不要了,饶了小的吧!”
“磨磨唧唧,还不压下去!”太子兴致全坏完了,脸若寒霜,抓过身边的酒杯朝王五狠狠的砸去。
王五也如杀猪般嚎叫,女眷们纷纷背过头去觉得不堪入耳。
太子打娘胎里带着病,先天不足,身体底子又弱又差。扔出去的那枚杯子准头不够,仅仅砸在王五脚下,“啪”的一声化为片片碎片,雪白的碎瓷片被光一照,折射出点点惨白阴冷的光芒。
宋昊之和明柔夫妇作为东平侯的主人,看见太子大发雷霆的模样,那叫一个又惧又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要怎么安抚这个祖宗,又要怎么才不失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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