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属正常——毕竟周落英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应该头七都过了吧……
何晴咽了下口水,压下心中的恐惧,关上门,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淡定地坐了下来,只是面上看着镇定,心中却是波澜难平。
其实,硬要说她对于周落英的死没有半点心理波动,是不可能的。
毕竟怎么也是真被害死的第一个人。
虽然向来不择手段,但法治社会的教育还是奠定了她的底线,不可能真的把人命视为可以随意屠戮的猪狗。
只不过,她自己没什么可能意识到这个底线就对了。
“吸溜——”
抓着叉子把面条怼散,让调料扩散均匀之后,她直接就着半硬不软的面条吃了起来——但还没吃两口,何晴就再次想起了水房中偶遇的那个穿着睡衣的女孩……
她的眼神。
恐怕是很难忘掉了。
放下吃到一半的泡面,她穿着拖鞋,走向了阳台——天台不向学生开放,所以站在这里,也一样能够实现目的。
这就足够了。
何晴把手臂倚在栏杆上,身躯缓缓靠在了栏杆上。
“……我真的错了吗?”
她的声音越发微弱,从之前强烈的语气,变成了现在的微小,从中很轻易便能窥得一二变化——本以为坚不可摧的心态,其实根本也没有挺过几个回合。
这种无差别的冷暴力,是很难挺过去的。
而这……也正是她的手段向来无往不利的原因之一。
凉风缓缓拂过面庞,所有的纷扰似乎都跟着风一起吹了过来,渗透进了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
错了吗?
其实错了,但是她不想承认,这才自始至终死鸭子嘴硬。
现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何晴叹了口气。
越发烦躁了。
她看了看楼下的灯光和草地,并没有真的跨过栏杆去,如同自己推演中的一样,从阳台一跃而下——她打开了回去的门。
面条还没冷却,但是已经不好吃了。
何晴不大想再重新跑出去泡新的面,索性把这一碗压在旁边,从袋子里掏出来一条速食饼干,打开包装袋之后,缓缓吃了起来。
一边慢吞吞地吃着,一边不紧不慢的思考,她吃完了一整袋儿饼干,又打开了一袋蛋卷。
咔嚓咔嚓的声音之下,思索也在片刻不停地继续着。
是有人要对付她,已经能确定了。
只是……既然要把她踩在谷底,手段怎么可能这么保守?
等一下,是不是还有大招在后边儿憋着?
她迅速打开网页,关注了一下最新的消息。
果不其然,周落英的履历已经被放出来了,甚至已经有媒体编写了一篇长文——这代表着周落英的名声绝地翻盘,而她……
马上就要被踩到深渊了!
该去自首吗?
去……肯定得判上几年,而且周落英某种意义上,就是被她直接谋杀致死的,刑期判下来,绝对不可能短了。
不去的话,事情只会更糟糕。
去!
她刚做好决定,放下手里的蛋卷、站起身来,门就被敲响了。
何晴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慌张,但终究还是站在了门前,缓缓打开了门——门外的一队人,为首者帽子上的徽章很是亮眼,虽没有见过、但很是眼熟。
“……何晴小姐对吗?”
“你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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