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阅:“噢,我觉得你理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透彻哦。诶,那说说上进,上进为什么?你是对这种成就感,这种物质有追求吗?”
宋白:“嗯……我现在并没有对物质或成功有很强烈的欲望,但对成就感我保留向往。我觉得上进是代表对自己的信心和对职业的肯定。这代表了一个人选择行业的眼光和信念。”
余阅:“哇塞,果然是作家和编剧吭,说出来的话不一样呢。你说你现在对物质或成功没有很强烈的欲望,那也就是说……”
肖霄帮腔,拿出一个手指着机位,笃定地点点头说:“曾经有过。”
大家也笑,余阅看着宋白。
宋白说:“我曾经是一个月光族,追求所谓的生活品质。我把大多数的钱都花在了经营自己和居住的环境上。我认为这没有错,而且这个会有积累,到了一定的情况下,就不需要再投入金钱了,因为……需要的东西都买够了。”
说完,余阅、肖霄和观众席都笑了。
余阅拿出手牌:“那咱接着第二个问题昂:现在网上不是流行围观嘛,其中就有个问题关于你的,听说出价还很高。”
肖霄搭腔说:“对,姐,说什么,如果王晋文、”肖霄伸出右手的大拇指,“陆风、”肖霄又伸出食指,“凌晨和陈关辛”肖霄再伸出中指和无名指,“他们一二三四,四个人同时来追你的话,你会答应谁?”
宋白看向摄像机后的燕姐,宋白看她申请估计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当着一百多号的现场观众也不能上来打断余阅的问话,宋白知道只能靠自己回答了,想了一下慢慢地说:“在网络环境里,想象力会变得很奔放。其实要答案也很容易,免费的,不用出价。我想把问题改成:假设你是宋白,你会怎么选。然后把这个问题发给大家,这样大家就知道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谁。而且还挺想发起投票,我也很好奇结果啊。”场下一片欢呼。
余阅嘶了一声,倒吸一口气说:“哈哈哈,小丫头片子还挺难对付。啊,不过网上还真有些人是这样,就是自己整天在那里YY,还要把故事强加到别人身上。一顿乱写。”
帮腔助理主持:“对啊,姐。说白了,就自己在那儿意淫,同时被四大国民老公追,然后左右为难,这可怎么选。诶哟,愁死我了。网友真无聊!”
宋白扬了一下眉毛,手轻握成拳头挡着嘴笑,柔和地说:“在全民娱乐的时代,大家的容忍度都变高了,都在相互调侃。也很有意思。”
余阅:“对对对,网友也爱开玩笑。不过说真的,看你年纪也不小了。”
肖霄:“诶,姐,你咋说话呢,对女嘉宾。就实话实说,快三张了。”
大家也笑,宋白也乐了。
余阅一个白眼抛给肖霄,对宋白柔声说:“你看着不像。爱情和婚姻肯定想过吧?”
宋白停顿了一下,点头说:“嗯。”
余阅:“年龄这事儿,你恐慌吗?”
宋白摇头说:“假如,今天把我的身份证上改动一个数字,马上官方年轻了十岁。在我的心里,我有信心让自己回到那个年纪的状态,无论是外貌还是内里,就相信自己是那个年轻的自己。如果能这样,我觉得年龄只是一个数字。我更觉得,生活中看来,老不是缓慢的过程,很多时候是一夜之间的,是内心的变化。”
余阅认真地看着宋白说:“你的面容看上去很年轻,如果肖霄不提你的年纪的话,我会觉得你说出这番话让我有点不可思议。那说说你向往的爱情和婚姻。”
宋白也哈哈一笑:“题目有点大,可以写一篇千字小作文了。”
余阅:“嗯,对啊。这帮网友真不消停。”
肖霄一拍大腿说:“姐,你就别装了。其实就是想知道,还赖给网友。”
余阅又白了肖霄一眼,轻拍了一下桌子指着肖霄说:“肖霄,算你了解我。”回头对宋白说:“其实他们问的是爱情,婚姻是我自己加的。”
宋白又想了一下,真挚地说:“爱情和婚姻对我来说是一体的。”
余阅问:“大家都说你的脸一看就是纯天然,非常温婉,极具古典美。不同于那些整容脸,你怎么看?”
宋白:“整容和不整容的人,都拥有同等的公民权利。我也一样爱美,只是我怕疼。”
余阅问:“那就是说你也不排斥整容?”
宋白微微一笑摇摇头说:“我对未来一切的科技都持积极的态度。也许在不远的未来可以直接改基因呢。你可以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但你的灵魂还是你的灵魂。也许这样,大家反而能透过外表看到彼此真正的内心。”
余阅向着肖霄看了一眼,观众席鼓掌。
余阅对观众说:“大家知道我们节目的风格的,所有回答都是即兴的,事前没有对稿的。”转头又对宋白说:“我听说过你的双商超高,没想到竟然更出乎我的预料。”
宋白微笑摇摇头,没有多余的话。
余阅说:“网上现在开始也有人在说你是白莲花,你觉得你是白莲花吗?”
宋白微笑摇摇头。
余阅:“白莲花,你觉得有真正的白莲花吗?”
宋白不置可否,这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就说一句:“那只是一个标签。我不了解……”
余阅看到她那种的状态,非常真实,看着宋白微笑说:“嗯,我看你还在思考,你想到了什么?”
宋白想到了宋母,对视了一下余阅说:“我见过那样的女人,身上有真善美的特质,但很可惜,通常会选错男人。容易受人影响、摆布,她们的真善美有的时候遮蔽了她们的眼睛,受了伤依然还会再相信、原谅他人。但是如果她们选对了人,那就非常幸福了。不像比较懂事的、世俗的女人,可能会精挑细选,会犹豫,不会那么容易就全心投入。”
余阅:“那你觉得你是哪种?哦,你刚刚说了自己不是白莲花。”
宋白笑说:“我是尘世的大多数,不免世俗的那种。”
“好,感谢你今天来参加我们的节目。等会儿到后台,我们再聊。”
宋白向观众告别,退回到幕后。燕于飞在等着她,对着宋白竖大拇指,满面笑容说:“不错。”
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补脸度假周,燕于飞要带着蓝雪去美国贝弗利山庄,还得提前三个月预约。这个皮肤科医生名声在外,好莱坞大牌影星都找他,保密性做得也非常好。在好莱坞的颁奖季到来之前,诊所的客户络绎不绝,仍能让客户之间相互避开不碰见。蓝雪的脸已经不需要大动,只是需要“画脸”,用微量填充剂给全脸做注射。行程要绝对保密。
“你可以跟所有人公开说你做了超声刀或者飞梭镭射,别人会佩服你的勇气。但对于注射肉毒杆菌和玻尿酸,以及整容,整个行业还是持鄙夷态度的,耻于承认的。”燕于飞说:“你要去吗?带你去看看?”
宋白笑说:“你不是带了小冬了吗?我暂时还不需要,过几年再看吧。让她先给我探探路。”
燕于飞出国前,就未来公司的发展方向以及《南柯》的提案开了个会,制作部和编辑部全体人员到场。王晋文提出,制作部将分为一部和二部,一部暂时只管后期;再加一队人组成二部,致力于自主开发5到20分钟的内容短视频。
“未来,内容才是王道。”王晋文说:“大家都没有那么多时间看那么长的视频。看看你们身边的人有多少都在以1.5倍,2倍速刷剧。我们要缩短时间,满足观众需求。随着5G时代的马上来临,我们可以抓住先机,至少先做个尝试,走在行业前端。”
“制作部……哦,不是,宋白,编剧部上交的改版方案,可以。《南柯》本身不是篇幅特别长的剧本,制成每集15分钟的剧,共10集,一共150分钟,几乎是就是一部加长版的电影。我们要精制,用它来尝试,测试这个市场。电视台做不了这种尝试,我们只看网络平台。有别于传统模式,我们一次性全给,爽爆观众。甚至,像你提议的,我们可以考虑制作自己的网络平台。”王晋文看到宋白拿上来的这份策划的时候,简直心花怒放,虽然很多不成熟不专业,但不要紧,这些可以交给专业的人去实施,最重要的是她的目光,王晋文甚至都有些崇拜她了。
宋白内心只是有些侥幸,她也是一个粗浅的想法,把自己收到的信息再脑子里七拼八凑,这份策划案,反反复复修改了多次。直到开会头天晚上才发给王晋文的。本来很忐忑,是不是自己口气太大,僭越了;但是这是自己真实的想法,宋白觉得也不必往深了想,只是一个提议,就提交了。
“好,今天开会结束。”燕于飞说。
大家都解散了,燕于飞留下宋白在会议室说:“差点忘了说,给你新接了一档综艺,下周二开机。去当导师。”
王晋文皱眉,一笑说:“燕姐,你这?还带先斩后奏的?”
燕于飞知道王晋文虽然笑着,其实是反感的情绪,也不解释只说:“对,我忘了先征求宋白的意见了。下次注意。”
王晋文也知道她是把宋白当自己人看待,一向也知道燕于飞对宋白私人关系很近,也没太为难,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这次了。
宋白脸带疲惫问:“是什么节目?”
“只上四期,是一档培训练习生的综艺。我知道郑子衿要上才答应的,有她在,你不会太难。你们搭档指导剧本解读和演技培训。你去历练一下。”燕于飞揉揉宋白的脸说:“保证过了这个节目,以后都先征求你的意见。”
“好吧。”宋白给了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
在参加完余阅的访谈节目和练习生培训计划后,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好像突然爱上了宋白。这个女孩长得不错很柔婉,古典,不是整容脸,看着不讨厌,脸上也没有夸张的表情;条子也不错,四肢纤细脖子还长,气质端庄;她的个性有点不一样,温和而坚定,甚至有点冷,在当下这个时代略显奇怪,有点慢热;话不多,不图表现,看着被动实际非常坚持自己的想法。最重要的是她和谁都可以组CP,男女都可以;戏里的CP不如戏外的编剧和演员组CP有新鲜感,各媒体公众号纷纷把她当做卖点,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稿子。
面对这样的曝光率,宋白有些懵,隐隐惶恐;凌晨乐乐呵呵;关辛开开心心;王晋文沉默了,陆风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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