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呢
在每个向往的地方
释然一个遗憾
躺在我怀里的吉他
好像厌倦了我
重复最熟悉的段落
好像无话可说
这生命正值春光
别装作刀枪不入的模样
别错过年轻的疯狂
时光很匆忙
别错过日落和夕阳
不论在哪里呀
来不及认真的年轻过
就认真的老去
又一次和你擦肩而过
一毫米的距离
……
听完了,凌晨连声说:“可以可以可以,这个可以,那这样咱们动起来吧。”说着还在网上搜起了吉他谱。让宋白放笔记本里打开,一共四页纸,他看了一遍,就已经能弹出调了。宋白略带崇拜看他皱了一下眉,凑近看了一眼第一页的乐谱,从包里拿出一个夹子,夹在二品的位置。再弹了一下,眉头才舒展了。
吉他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很好听,宋白突然觉得凌晨好厉害。他边弹还不忘招呼宋白:“你赶紧自己先去练起来,你就唱这个女的的部分。这谱不难,我练个几遍就差不多了。”
宋白一想倒也没别的事干,就跑到洗手间插上耳机在全民K歌里练起来了。宋白说练,其实就是跟着原唱和了三四遍,就累了,喉咙开始发干发痛,跑到厨房倒水喝。她本来就气短,节奏感又差,常常唱歌不会听调,特别是开头第一个字很容易错过,没唱到。
宋白听着凌晨已经差不多都连续成一首歌了。凌晨一看到她就拦下,让她看着谱跟唱。宋白也席地坐在他旁边,看着屏幕上的吉他谱,根本不知道弹的是哪里,满脸疑惑看凌晨,笑笑表示不懂。
听起来还在前奏,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听凌晨唱了第一句宋白才跟上,看吉他谱下面的简谱,小时候在唱诗班也常常唱赞美诗前先唱简谱,还算稍能看懂一点。听宋白开始唱了,凌晨就不唱了。宋白勉强跟上调子,很多句第一个字都错过了,唱到中间又跑调了,再接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接哪一句。凌晨又帮着接着唱,宋白再跟上。一遍弹完,凌晨没停下说:“跟着我打拍子,拿出一只手拍大腿。预备起,拍,拍,拍,拍……”
宋白带着对他前所未有的钦佩,顺从地照做,原来其实不管听着多花哨的和弦,拍子就这么简单。凌晨说:“边拍边唱。”又帮宋白起了头:“忘了……”
竟然有如神助,这么简单的方法。好多句的第一个字都能唱上了,好的开头就成功了一半。虽然中间比较难的那句还是跑调,但是还能跟着拍子把后面那句捡起来。
间奏,凌晨看向宋白正欣喜地睁大眼睛咬着下唇看着自己,手上还在不停地打着拍子。接着第一句的第一个字唱上了,凌晨略一点头说:“听,听很重要,听重拍在哪个和弦。这里空拍不唱的时候,吉他音也是空拍。听吉他的空拍是这个声音。”说着凌晨大拇指拨了最上面的一根弦,缓慢连续几下。他突然笑了一下,又问宋白:“你知道这是什么弦吗?”
宋白曾经尝试学过很短一段时间的尤克里里,最终因为手指按弦太痛了而放弃,于是果断说:“六弦。”
凌晨笑挑了一下眉说:“哦哟,知道啊。”
宋白也闪了他一眼笑笑。凌晨分别演示了几个和弦给宋白听,有一个叫D11的,宋白觉得最好听。
“唱歌呢,就是听要在唱前。你仔细听这个节奏,很简单,熟悉了就知道下一个是什么音。开口之前,你就已经作好准备了。”凌晨边说边示范唱了两句,宋白的神情简直就是“人间哪得几回闻”。
大概连续弹了三四十分钟,终于凌晨收手了,轻轻放下吉他,按弦的手握了一下拳头再松开,连续做了几次嚷着:“哎呀,累死我了。给我也来点水。”
宋白正喝着水,他抢过去就一口喝完了。宋白虽然愣了一下,很快又起来去重新倒了一杯。从来见他就这样不拘小节,宋白都开始有些习惯了。
接着凌晨就躺倒在沙发上嘟囔了一句:“困,我先睡会儿。你也歇会儿。”闭上眼睛真睡了。
宋白看他睡着了,就想着再下楼一趟去拿车里的书,带上钥匙披上外套,下楼去了。宋白先远远看那张长凳上的人消失了,才敢小跑过去打开驾驶室的门钻进去拿了书。
等她关好门一回过身,吓了一跳,身后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身上衣服看起来旧旧脏脏的,头发有些蓬乱,脸上倒还干净,但是脸上和手上的皮肤都皴裂了,黄黄的,又红红的。宋白退了一步,低头挥手微笑说了一声:“嗨。”
小女孩也笑了一下,略带方言口音说:“阿姨,哩棱给握十(si)块且吗?握饿咧。”
宋白听第一遍只听懂了“阿姨”两个字,就蹲下轻声问:“你能再说一遍吗?”又摇摇头说:“我刚才没清楚。”
小女孩低下头,两个手绞在一起,声音很轻很慢地说:“阿姨,里……棱……给……十(si)块且吗?”又抬起头说:“……饿咧。”
这次宋白听懂了,有点害怕。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又迅速扫了一圈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宋白靠近她问:“小朋友,你的爸爸妈妈呢?”
听到宋白问了这一句,小女孩马上转身飞快地跑了,宋白站起来想追上去却被自己的毛拖鞋绊倒了,摔在水泥地上,手掌擦破了点皮。再看那个小女孩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于是,宋白走到门卫室,进去一看是一个面生的年轻小伙子,原来黄师傅过春节回家了,物业才找了这个本地的小伙子临时代几天班。宋白问他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小女孩,他说没有并拒绝给宋白看监控,说是已经知道这个情况了自己会留意的。宋白有些诧异,想了一下这个小女孩还算是人身自由,也就没有十分坚持。
路过自己的车子,宋白停顿了一下,呼了一口气,从车里找了几张小额钞票,只有一张五元,两张十元和一张二十元。宋白都拿了出来分别用小石头压在长凳的角落上以及车和长凳之间的绿化带边缘的牙子上,希望是该拿的人拿去了。
宋白轻手轻脚进门一看凌晨睡着睡着身子缩起来了,应该是有点冷,就轻轻拿了他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又拿了沙发上的小毯子盖在他的腿脚上。自己靠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那本书。
凌晨睡了很久,宋白都快要看不清书上的字了。把书反扑在沙发上,走到灶台边开了油烟边上的灯,打开冰箱看,还好提前备了点食材。从速冻仓拿出网购的羊骨头,手工水饺、牛肉丸和玉米粒,从上仓拿出半颗胡萝卜,掰了三瓣花叶生菜,两瓣大蒜,一个鲜辣椒,和三四株小葱。
拿铸铁锅接了水搁放煤气灶上下羊骨头开大火烧,怕油烟机声音太响就没有开,再快速洗了洗菜,就放在大砧板上。生菜手掰成小片,胡萝卜切丁,大蒜一个压扁一个碾末,辣椒和小葱切小段备用。又备了一碟米醋,加入少许酱油,芝麻油和蒜末。等水开了,转小火烧了二十分钟开锅,先下牛肉丸和水饺,转中火等水再开,加一瓢水下胡萝卜丁,再等水开,再加一瓢水,下大蒜辣椒葱白。再开转小火,夹了一个水饺和牛肉丸,蘸了酱,咬开一半看是熟了。把剩下葱花撒进锅里,盖上锅盖转大火略烧了几秒钟,就开锅关火。宋白给自己盛了一小碗,站在灶边吃了起来。
凌晨闻到香味醒了,搓了搓眼睛,看宋白正靠着灶台在吃东西。掀开盖在身上的外套和毯子起来,赶到灶台边问宋白:“什么好吃的?”
宋白弯腰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双筷子递给他,又拿了一个小碗给他。凌晨先夹了个牛肉丸吃,咬了一大口,宋白看他样子是烫到了,嘴里呼噜呼噜好几下嚼了咽下,听见他轻骂了声“X”。宋白笑了笑,摇头,给自己再乘了一碗汤。
两个人站在灶台边上把这一锅吃完了,汤也喝了,最后凌晨捞出那一根羊骨头,蘸着酱油啃完了。烧的东西被别人吃完了,宋白觉得很开心,两个人吃完不管收拾碗筷,又摊到各自的沙发上。
凌晨接了个电话,听着像是有局。挂了电话,跟宋白打了个招呼,穿上外套开门时还跟宋白说了句:“别踩到我吉他。”就走了。
宋白本来也懒得起身送,只是他一出门,宋白就跟着去把门上的保险链拴上了。开了客厅灯,打开电视,浏览一圈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就点开97版的《天龙八部》顺上次看到的21集接着放。
正播到,康敏含泪对旧情人段郎说:“偏偏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隔壁那个**姐竟然穿了一件蓝底红花的新棉袄,从我家门口经过,我看着她,几乎要发狂。就在当晚,我偷偷钻进了**姐的家,拿起针线篮里面的那把剪子,拿起那件衣服发狂似地剪,剪啊剪,剪成一条一条的碎布,让她永远都补不好。我剪完了那件衣服之后,心里觉得很开心,比我自己穿新衣服还要痛快。”
在蓝绿肚兜配红花裤的映衬下,康敏仍是风姿绰约,肌肤胜雪,美艳入骨。严慧明的演技正如她的姓名一样精湛。
大年初一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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