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还弥漫着闷热的暑热,但身处其中之人,却觉得冷如三九寒天。
“哗啦啦哗啦啦!”屋内瓷器落地,碎成一片的声音此起彼伏。将原本人人自危的院子,气氛变得更加冷凝。
李莹用了毕生最大的忍耐力,才能隐忍到从酒楼归来后才发作。
如今发不出去的火气憋在心头,压抑的火气一涌而出。
她面目狰狞的,连摔了整个屋子的瓷器,才觉得堵在心中的大山微微挪开,勉强能喘上口气来。
谁能告诉她,她的长孙为何会被雷劈枉死送命
“花沅,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为麟儿陪葬。
这个小杂种,竟亲眼看着本夫人的长孙枉死!”
倏忽,李莹注意到角落里的花牡。
“小贱人,看我生气,是不是很开心!”
“母亲,不是”花牡一身素衣,宛如一朵小白花,几乎是缩在角落里,不想引起李莹的注意。
可自从殷府获罪,她就被接回花府,每日请安,伺候在侧,连夜里都不得安生。
闻言,花牡吓得冷汗直冒,刚开口回话,便结结实实的挨了李莹一巴掌。
在毫无准备下,花牡即刻被甩在红毯上。
恰巧纤纤玉手,扶在碎了一地的瓷器碎片上,猛地脚步不稳,手肘间一疼,瓷片如刀子割破手臂时,同样割破了趴在红毯上。x
花牡吹弹可破的脸颊,伴随着疼痛,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大红的地毯上。
她捂着疼得火辣辣的脸,手上一片血色,惊慌失措。
“疼好疼!我的脸,我的脸!”
她的脸又毁了!
被汪稙好不容易医治好脸,又毁了
日后,她本就是罪臣的平妻,如今又毁了脸,就算改嫁又能寻到什么样的好男人不成
她这辈子,再也离不开李莹的掌控了。
李莹见她满脸的血,不以为然。
她指着,瘫坐在地上的花牡,咬牙切齿的厉声。
“杂种,通通都是狗杂种!你已是罪臣平妻,还要什么脸反正如何都无法再嫁什么高门,哪还需在意多丑一点”
花牡的大丫鬟珍珠,一直低着头。
瞧着花牡的鲜血染红了地毯,忍不住上前。
拿着帕子堵住花牡那还在渗血的脸颊,但却连头都不敢抬。
珍珠没有勇气面对李莹,李莹可是接替林淑清来掌管花府的内宅第一人。
眼下,李莹看谁都不顺眼。
她已然失去一双儿女,花堂、花佳,就连长孙都被雷劈死
这世间人通通只会笑话她,说她命不好,又有谁真心的来怜惜自己
她的堂儿在一年前,被五雷轰顶,劈成一团焦炭。
她的佳儿被嫡亲的祖母,一剑贯穿前后心。
那时,她的一双儿女,该有多疼啊!
她还记得,她的堂儿、佳儿是那么小小白白的一团。
丫丫学语叫着自己母亲的模样,是那样甜美,就算她的夫君花克勤不关心自己,她还有讨喜的儿女,可以作为寄托。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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