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脸上没有那道疤痕,她也定能算得上是个颇具姿色的人物。可以说,正是因此,她才一直在这儿做丫头,二十二了也还未得婚配,也似乎打算就一直这么下去。
银鹊微微点了点头:“奴婢自幼便进了程府,算到如今也呆了有十五年了。”
程岱筠颔首,放下了方才随手拿起的书卷,微微踌躇了一下。
老爷一时间突然沉默下来,银鹊心中奇怪,稍稍抬眼瞧了下,又马上恢复了垂眸静立的样子。
“我记得,你服侍过萱妹吧。”程岱筠还是开口道。
银鹊讶然,眼睛微微睁大:“莫非夫人……不,杨小姐她……”
“她早回来了,不过一直深居简出,今日我方才见着她。”程岱筠点了点头。
银鹊瞬时便落下泪来:“苍天有眼……”
程岱筠却没那个心思看她感慨,打断了她:“我跟你说这件事,不是为了说说而已。今日我与她闹得不欢而散,过些日子你闲下来,替我去杨府看看她。”
银鹊听老爷这么说,岂有不应之理。她收了泪,重重点头:“奴婢一定去。”
程岱筠点了点头,复又补充道:“不过你记着,这件事情在这府里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也只能你我二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能说。明白了?”
银鹊本想应下,可想了想后觉得有些不对,问道:“大少爷和大小姐也不能说?”
“只能你我二人知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去杨府的时候也记着避着些人。还有,去了不要说多余的话、做多余的事。”程岱筠有些微怒,声音也有些重。
“是,奴婢明白了。”
“好了,你退下吧。”程岱筠摆了摆手道。
银鹊不发一语,开门退了出去。
而屋里的程岱筠站起身来,不停地来回踱步。桌案上的红烛将他的影子投射到屋门上,那微微颤动的影子,倒恰似他摇摆不定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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