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心态已经平和了很多,她都想好了,觅欢凉从牙牙学语到成人独立,她守护照顾了他这么多年,如果他真的不能醒来,再守他一辈子,不也是她做母亲应该做的吗?
文岁旻陪着沈姨时,总是安慰沈姨,但是,沈姨却常常反过来安抚文岁旻。
又到了新的一年
今是年,沈姨打湿了毛巾帮觅欢凉擦拭身体,她想要能这样单独和欢凉过年,也是不错的。帮欢凉擦完身体,她给自己泡了一杯枸杞,病床旁的柜子上,杯子里冒着烟,房间里的空调温度适郑
沈姨前一日帮欢凉剃了胡须,即使是昏迷中的他,依然面容俊朗,眉宇间都是英气。
“欢凉,妈妈反省了自己,觉得以前否定你是不对的,四月是个好姑娘,你很有眼光,喜欢上她,是妈妈太强势了,如果可以重来,妈妈一定会支持你,儿子,你能听见妈妈的话吗?”沈姨摸了摸欢凉的额头。
她尝了一口水杯里水的温度,似乎还有些烫嘴,她又放下水杯,握住欢凉的手:“欢欢,妈妈好久没有这么叫你。时候,你一听我叫你欢欢,总是将整张脸拉下来,妈妈都惊讶,你这么,怎么就知道耍酷呢!”
“欢欢,你要是听见妈妈话,就赶紧醒来,也给妈妈向你道歉的机会。你不想与微月结婚,妈妈替你告诉她,你要是还想找四月,你就去找,妈妈会改变自己,遵从你的心意。”
“只是,欢欢,你要知道,微月同你一样昏迷了将近八个月,你不能一直逃避不醒来,你要做一位顶立地的男人,千万不要像你的爸爸,你要醒来,照顾微月,最起码要照菇她痊愈。”
“在那样生死的关头,微月陪着你,你们不仅仅是同学,她更是你的生死之交,你不能不管她。微月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最起码有妈妈陪着你,可是微月,她的亲人根本不关心她。”
沈姨常常自言自语,更像是把这些话给自己听,虽然每日都会一些,只是今日年,她的话格外多了些。
她声线微颤,深吸了一口气。
她又端起那杯水:“妈妈今日话有些多,你别嫌妈妈唠叨,今日年,欢欢,年快乐!”
文岁旻与陈佑兮准备与沈姨辞行,毕竟父母都在云市,今日又是年,他们打算回云市陪父母过完年,再来城陪伴沈姨。
鹿华与秦森亦在赶来的路上,往年年节,觅欢凉都是在梅庄一个人过,这日,他们想着要不要把欢凉接回梅庄治疗,让他在熟悉的地方也许对病情有益。
文岁旻两人买了很多礼品到医院,便匆匆赶回云市去了。
鹿华提出这个建议,向老太太问了建议,便收拾收拾往梅庄去了。
鹿华一直封锁着觅欢凉昏迷的消息,梅庄的佣人自然也不知道,看着觅欢凉被担架抬下来时,他们着实吓了一跳。
随即,他们便心照不宣将觅欢凉推进房间,忙前忙后打点。
阿姨特意学着江姐折了梅放于觅欢凉床前,心下想的是为什么觅先生昏迷不醒,却不见江姐的身影,觉得江姐无情了些,觅先生对江姐的爱护,见过的人都是要羡慕的。
等到夜间,却下起了雪,雪压枝头,觅欢凉闻到阵阵梅花香,眨了下眼皮,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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