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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现迷踪

她眼神不自觉的黯淡下来,如今她只是一抹鬼魂,就算是能修,莫不成就是修的传说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鬼道。

陆溪瓷神色有些黯然的低下头来,心里头到底的生出了一股郁气。

她以前不怎么羡慕做人,但真正成了鬼,又怀念其做人的种种好处来,愈加怀念,愈加心酸。

裴易铮慢慢地勾起薄唇。“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天有五星,地有五行,五行相生相克。”

“这是………所谓修行入门吗?”陆溪瓷抬起头震惊的看着他,先前神态轻松的立马端正了起来,打起了十分的精神认真,这听着听着却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她不自觉地跟着念了一遍,发现念非常的流畅,仿佛好像早就练过了许多遍一般。

裴易铮斜着眼虚虚地瞥了陆溪瓷一眼,

“法术在小成之后渡在雷劫之下并无用,法器亦就是消耗品,不如自己的神通锻炼好。”

消耗的是真元,真元无所谓,反正这东西是取之于天,用之于天,它自己会回来的,灵器没有了就是真的没有了,但是跟花费功夫去锻炼神通的却是妥妥的大有好处。

裴易铮停住了,看着她不说话。

陆溪瓷被他看得心里都有些发毛,有些寂然无言,良久,狭长的睫毛微微扇了扇,“什,什么神通?”

大佬是不是搞错了,她没有这玩意。

一整个时辰,冰冷的地砖上,陆溪瓷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认定的同他对视着。

我跟大佬比眼大系列………其实心里哇凉哇凉的。

此时寂静,就连风吹过都觉得安静无声。

陆溪瓷是越看着心里头越是不安,莫不是他认错了人,莫非心里头打着夺宝的主意,想要得到这所谓的陆家神通,想起他头先开口就是这样一句,细究起来顿时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陆溪瓷不知如今该不该承认她并非人什么陆家人,心头婉转了一下,将自己唇舌尖将又吐出来的语言硬生生地压了下去,也强行将心里的抵触与防御卸了下去,让此刻的自己看上去更弱势,也更诚恳,“许是………真的忘了。”

裴易铮只是掀了眼帘起来,见她两手搭在膝上循规蹈矩地坐着,浓长深黑的眼睫,叹了一口气。“陆家神通,火烛银花。”

但凡知道了陆家人,多少应该都会知道陆家的成名一剑,火烛银花。

陆溪瓷乍听,怔然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这一瞬,她整个人头皮都麻了。

她是……完全不知情。

裴易铮看着她不说话。

陆溪瓷顷刻间心思百转千回,关键时刻,陆溪瓷是拉平了唇角,搭下了眉眼,竟然嘴一瘪把头埋下。

裴易铮平静地瞧着她,心里头不由得叹息一声,他早该知道她是这般的模样,于是敛眸道,“罢了,忘了,可重头再学。”

陆溪瓷一颗心在狂跳,是不安,是躁动,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他是这般的答案,她抬眸起来时微有畏惧,却还藏了几分希冀,竟试探着问道:“我可以学?”

裴易铮是不晓得从哪看到的陆家传承的,偷来的抢来的如今也不是个计较的时候,总之就是裴易铮如今愿意教她。

教这一个已经成为鬼的可怜人。

陆溪瓷低下头时,有几分愧疚,他是这般光明磊落的一个人,自己头先还这般的想他。

裴易铮站起来,偏离的陆溪瓷越近,陆溪瓷眼皮跳得越急。

裴易铮搭下眼帘道:“记住我的手势。”

陆溪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神直接的粘在了他的手上,眼珠子完全是随着他的动作而转动。

然后陆溪瓷在他的教导下开始坐定。

很奇怪的是,陆溪瓷跟着他吐息了一周之后,风竟然就吹不跑她了。

那这样下去她练完一整套,岂不是有了一技之长,再也不用畏惧什么风霜雪,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在阳光下了?

陆溪瓷谢欣喜若狂,抬头眼神几近炙热看着他。

裴易铮扯了一下嘴角,“我还没同你讲火烛银花呢,莫急。”

若是他没有猜错,陆溪瓷的身体的确是属火,陆家世代以火为图腾,甚至于以身饲火。反正如何都是适合她的。

陆溪瓷:“………”

裴易铮搭下眼帘道: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无,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

因为如今陆溪瓷是鬼,裴易铮便稍稍的改动了一下功法,使得这套功法更加的适合她,免得她一时失控,被自己的这把火给烧成了灰。

陆溪瓷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如果没有功法的话,自己瞎摸还真有点怕,有大佬引导,就放心了许多。

“你施来我看看。”裴易铮稳稳站着,动都不动一下。

陆溪瓷愣神了许久,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陆溪瓷只是说想练,还没来得及练,最多观摩了几遍,裴易铮便让她施来看看,能不能施展出来,她自己也不晓得,还是小心点为上,免得真挨一下。

裴易铮挪了挪,朝后退去,给她留足了空间。

火烛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东风。

陆溪瓷点头,深吸一口气,学了总归是要用的,怕一时总不能成,若是心里头因为惧怕失败过不了关,那可就辜负了别人的苦心呢。于起陆溪瓷便开始酝酿,酝酿了半天道。

起似风,落如雨,落下便是焰火般灿烂,犹火树银花。

裴易铮见她起势许久,又道,“这神通需要人配合,我随便攻来一击,让你来还击,不要太重太快,最主要的是将自己屏蔽,你刚学,若是把控不好易受伤,我先给你留个时间掐诀。”

裴易铮没说话,袖口里钻出了一股黑烟,那黑烟徐徐升起,宛如受人牵引一般,化成了一个人形,慢悠悠朝她走来,那人隐还戴着面具,背后糊成了一团,转过神来,目光似乎有着不屑。

满级大佬徒手教菜菜做人。

陆溪瓷严阵以待,端端地看着那一团黑气向自己靠近,快速将决掐好,很奇怪,她第一次施展,居然觉得自然而然,很是平常似的使了出来。

陆溪瓷手中法决越快,周身荡起的气息越是强劲,最后却被黑影清新的回忆挥袖所有的气息便散了去。

陆溪瓷还愣愣地看着周遭空荡的气流,不由得有些丧气。

来回交手了好几次,陆溪瓷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变强了,反而是越来越吃力,几乎三招之下已经呈出一种败势。

一股暖融融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陆溪瓷不由怔了一怔。

裴易铮眸底的思量便浮了上来,竟对她道。“将功法逆过来用。”

陆溪瓷乍听见这话差点吓跪,怔然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这一瞬,她整个人头皮都麻了。

功法还可以逆过来?陆溪瓷忍不住抬头看着他平静的面容,确定不是说着玩。

听说传说中的吸功**就是将功法倒过来练的。

她仔细得又瞧了裴易铮几眼,原先不觉得,如今看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黑气,只觉身上邪气重,莫不成,他本身就是练邪教的。

陆溪瓷深得打了个寒颤,捏着法诀的手不住地抖了又抖。

莫非裴易铮真的就是一个深藏不露大魔头,那大魔头教自己的还会有什么!

那自己练的又是什么……陆溪瓷感到非常的茫然。

见陆溪瓷半响没有动作,似是在思绪神游,裴易铮狠狠的拧了一下眉头,搭下眼帘道:“对仗岂可分心?”

这般的天赋,若不若是用下心来练,当真是朽木难雕。

任远文神色慌张的跑进来,直言道就说有长乡镇一户人家莫名其妙的直接死绝了,连他家的一条狗都没有被放过。而那个前来报告的任家人更是欲哭无泪的形容死者死相,与前几户人家如出一辙。

任家上位者的神情瞬间的严肃了许多,纷纷地派门下的弟子去一探究竟。这话传入任家家主耳中,引起了他的重视。

原先没那些个头绪,用人命堆积起来的一点一点的线索积累起来,闹得众人人心惶惶,纷纷的上前来说梦见了什么事情,会发生什么事。大家炸开了锅,一时之间场面有些不可收拾。

因得这几日频繁的发生变故,任家又召开了一次会议。

任远意午时去了一趟地下室,本来只是按例查询,没想到到叫他碰见了不该瞧的东西,出来的时候满脑子不太清醒,这时候走在路上满脑袋里正转悠着任堂主喂那灵兽鲜血的场面。陆溪瓷被取了血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是用在了这个途径上。又或者,那大大小小的罐子又不止一个人的。

任家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第一次这般了,还是在他所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只是近来事情多了,左右的人忙不过来难免的有些疏忽,被他钻了个空子,恰巧的看见了。任远意情感与理智相互的交扯着,一时之间分不清从前他们是哪般对待那灵兽的。

任远意想得入神了,进了大堂的门,完全没想到任家家主的声音会在外面响起,直到看见许久没有现身的任家家主身影出现在大堂门口,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跟着众人一起见礼。

任家家主背着手,肃穆的眼神,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他在中央的时候站定,悠悠地看了一圈,这才收回了目光,只是又看了一眼他的得意门生任远意,见任远意似乎有些神不思蜀,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冷哼的一声,淡淡道:“没人迟到,很好。不必多礼,都坐吧。”

众人都依言起身,这时才敢向任家家主看去。

这么多年以来任家家主身上穿着的还是一身洗的发白道袍,青簪束发,宽袍大袖,眼角几条纹理,看人的时候,自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令人再多的说辞也不敢轻易反驳他。

任家家主不是一个人来的。

此刻此刻随同他一道走入堂中的还有三个长老。

其中二位长众人是常见的,一位是任堂主,一位是无乡长乡,不过无乡长老都是常年外出,镇里头的人很少见到他罢了。

另一位则是同任家家族一般嫌少出现在人似的视野中的长明长老,长明长老四十多岁年纪,面容严肃,不苟言笑,在这上头四个人之中,看着年纪却是最小。

这时任家家主眉头便轻蹙起来,道:“今日是第一日,料想诸位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镇子里头出现了邪魅只是原来以为是小打小闹,最近他见着天气有异,很是不寻常,于是出关来坐镇。

说完他便看向了其余三人。

这三位长老都是任家的顶梁柱,处理责任家和长乡镇里大大小小的事务,他们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的交流,似乎相处得并不融洽。

无乡长老对这些事情一向的不感兴趣,任家家主还在旁边,可他却已神游天外,两只眼睛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任家家主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恐是梦靥兽。”

“在梦中死去这个说法以前也听说过。”

“三十年前,也曾经有大批的修士在梦中死去。”

原本以前有一些人以贩梦为生,后来有些贩梦者渐渐的起了贪念,毕竟在是虚幻里的些东西呢哪抵得过现实中的东西,贩卖梦的人起了心思害人财宝,便就着梦陷入了钻研,学会织梦。有一个人成功了,便引得众人争相的效仿。而有些人宁愿沉醉在自己的梦中,也不愿意醒来,于是前来买梦的客人连挣扎都没有,就被许别有心机的人利用了梦来杀人夺宝,不费吹灰的力气,所向披靡。

而当时风气便是意志消沉的人任凭他人作为,更加的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后来更有甚者,就算不是前来的买梦的客人,织梦者只要看中了他们身上的宝物,便趁着这些人梦中放松意识,潜入到别人的梦中,去控制别人的梦,甚至于控制他的灵魂,窃宝。

众人听了一凝,有些惶恐不安的人纷纷的发出了质疑。

“可是不是说有灵力的人才能够入侵他的梦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是30年过去了,总有些东西要改变的。”任家家主翻着书页的手指便渐渐掐得紧了,竟是走下台来,不急不缓地说道。

三十年来,那些以此为生的人更是对这一门手艺精益求精,不断的改进,总该会有一些改变的,

“这………”

“那,那些是无寸铁的人能怎么办?”

“尽早的找出罪魁祸首,将他斩杀。”

任家家主眼神悠远,若不早的找出罪魁祸首,后果不堪设想。

以前造梦者可用梦来窃取他人的宝物,后来却演变成了杀人的利器,甚至于针对同样的造梦者,因为利益的纠缠,也会将其斩杀于梦中。

出现在镇子里的也不一定是织梦人,更有甚者,是专门吃梦的梦靥兽。当以梦杀人不再稀奇的时候,一些精通旁门左道的人自是眼红这般杀人于无形的利器,抓了几个织梦者回去研究,生生的将那些织梦者的生魂炼成了一项使人做梦技能。却因为每个人的悟性不尽相同,有些人控梦能力偏颇常常因此而失控,死于自己的梦中。

而魔人则是别出心裁,将这些生魂生生的喂养给灵兽,用千万人的魂魄堆积成了一只专门编造梦境的梦靥兽。

任远意那平静的目光里,隐约浮上了一点若有所思,起身道,“家主,我似乎见过。”

室内一静,众人的目光一凝涂聚在他的身上。

任堂主目光灼灼的看着任远意。

任家家主微微合着的眼张开,任远意张口便言着这几天看见的意象。

任堂主陷入了沉思,“你是说你看见了一个红衣的小姑娘。”

竟是………人么。

“她全身的都是骷髅架,我见她时,所置身的环境场景总能变幻无常,今日听掌门一说,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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