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知道你离开道观后就一直在跟踪我。”
李不觉回过头看向那女子，只见她一身白衣，立在坟地之中。
丝毫不施粉黛的端庄和上次见到她时的艳丽在他的印象中不断融合、冲击。
“果然是你。”李不觉笑了下。
“不愧是你。”那女子也笑了下。
面前的女子，正是秦淮。
“你竟然敢以真身露面，当真不怕这是陷阱？”
“我想，你是个正人君子。”
李不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转过身继续去树墓碑了。
就在早上，李不觉让一个小孩子去给秦淮送了封信。
信里只有三个字。
乱葬岗。
“你怎么知道操纵傀儡的人是我？”
“猜的。”
两人对视良久，李不觉缓缓道：“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一个，如何？”
秦淮点了点头。
“在画船上，我露出了什么破绽才让你怀疑到我？”
“严格来说，没什么破绽。那日船上被我斩杀之人，是老鸨。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凭借参与诬陷墨家的功劳获得了秦淮河上画船的独家运营权。
我当时就在想，什么人会想着置她于死地？其实我当时是先排除了你的，因为你是她一手捧出来的花魁。
但是你的演技似乎并不是那么精湛。溺水的人双腿也应该不停蹬水，但是你却没有。”
“就凭这一点？”
“这只是你的第一点破绽。现在轮到我了吗？”
李不觉顿了顿，目光锁定在她身上：“你身后是一个组织，还是一个人？”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我只能告诉你，你惹不起。”
李不觉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你发现的第二个破绽是什么？”
“你们画船用的都是秘制香，寻常人家根本买不到，我在救你和杀被蛊惑的老鸨时都闻到了，但是那个从赵府里跑出的丫鬟身上竟然也有这种味道。”
秦淮笑了笑。
月牙儿般的眼睛亮亮的。
“你为什么蛊惑那老鸨杀害画船上的客人？这是你做的唯一一起牵连到普通人的事件。”
秦淮歪头想了想，竟然也有点困惑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当时我的法术失灵了。”
很明显，李不觉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可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第三个破绽呢。”
李不觉略微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有时候美丽也是一种罪过。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曾经被你的眼神攻陷，你的眼神真的很有感觉，我也深深地记住了。
我记住你的眼神就像我记住了引我入迷阵那女人的最后回眸，你们眼睛的模样完全不同，但是神韵却出人意料的一致。”
秦淮听到他夸自己，竟然还掩着嘴笑了笑。
她微低着脑袋，妩媚的眼神更添上几分攻击性。
李不觉却没有理会她。
“最后引我入迷阵的那个女人哪里去了？她不过就是一具傀儡，为什么被我一剑刺穿还能遁走？”
“这是我功法的秘密，恕不外传，不过你可以再问一个问题。”秦淮的仪态已经完全轻松下来，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谈心一般。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在迷阵里直接杀掉我和谢瑜珺，你明明观察了我们那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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