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云遥这个前车之鉴,瞿公公此次倒不忙着给云芝定罪,抬手招来一个小太监,将瓷瓶给他验看。
这小太监祖上世代行医,后来家道中落,才将他送进宫做了太监,在皇子立府之时,指到了七王府。
小太监将瓶塞打开,先用帕子垫在掌心倒了一点出来,观成色,嗅气味,后来方才小心的沾了一点放在眼前一看。
“公公,只是普通的伤药”
小太监眉眼低垂,面貌倒有几分俊秀,声音不似别的太监那般尖细,却又不是男子的醇厚。
“知道了”瞿公公心中失望,隐晦的打量了云芝一眼,随即挥手领人离开。
离去之前,他回首看向花园子边上的云遥。
这丫头口齿伶俐,机灵善辩,他已领人走到门口她仍未离开那里,手中仍然虚握着王妃最为珍爱的花。
性子谨慎,只怕也是个记仇的。
瞿公公眼睛眯了眯,扬手道了一声走,这才真的撤出了海棠院。
瞿公公一走,丫头们顿时放松下来。
云芝也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放下,她立马便朝着云芳发难道:“云芳,你怎么能污蔑我们?”
云芝性子好,却不是没脾气,想到方才云芳的一系列动作,她真恨不得上前抽她两个大耳刮子。
云芳还没从瞿公公带人离开的举动中回过神来,听到云芝的声音,她面上僵硬了一下,随即扬眉冷笑道:“我又没说错,你就是她的同伙”
“什么同伙,简直是胡说八道,云遥明明是清白的”
云芝气急,好歹一同住了几年,以往怎没发现云芳竟是这样的人。
“行了,还不去干活,不想吃饭了?”
刘嬷嬷心头窝着火,见这些丫头还傻愣愣的站着,手里的鞭子老实不客气的抽了下来。
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云芝也顾不上跟云芳争论。
云遥早在瞿公公他们离开之后便强撑着身体进了园子,肩膀的痛仍然剧烈,她却像感觉不到似的一根一根认真的拔草。
太阳烈得很,园子里出奇的安静,待到入夜,云遥他们总算得以回到住处。
“呵,真是笑死个人,一个楼子里出来的下贱东西,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云遥刚走到床边,耳边便传来一道尖利的嘲讽。
其他的丫头们瞥了说话的云芳一眼,再看向云遥之时,便多了几分看好戏的眼神。
“你再说一句试试”
云遥的肩膀疼,胸口疼,疼,很疼,特别疼,所以此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虚弱。
见她这番模样,纵使眼神十分的厉害,云芳却是不惧的扬头道:“我说得不对吗?你一个楼子里出来的下贱货,竟然好意思说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某些人在楼子里不知道伺候了多少男人,还姑娘家?可真是笑死个人了”
云芳心中不忿,暗恨瞿公公怎么没将云遥这个下贱蹄子捉走,见云遥因她的话脸色越发苍白,她心中便升起一丝快意。
只是这丝快意还未持续多久,云芳便觉后脑一痛,不,不对,不止是后脑,她的整个后背都是痛的。
“啪”
一声脆响,云芳的脑子已然懵了,口中惨叫还未发出,便又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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