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晨，“机灵”警司宋明等孙明理科长到达办公室，便站到他的桌前。
“苍南县的回电来了。”他把电报交给科长。
科长看羚报，抬头望着“机灵”警司宋明，“和郑启程的话一样。”
“对的。”
“那么，你先坐下。”科长预料“机灵”警司宋明要发表长篇意见，便这样道。
“我昨到沧州去了，正是科长不在的时候。”
“是啊，我看到你留下的条子。”
“我是去看郑启程的太太，看看郑启程的话对不对头。他的太太果然有肺病，卧床静养。”
“照这样，郑启程的话都是句句兑现的。”
“可不是，大体不差。不过，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
“机灵”警司宋明到此处，提起医生交给他看的郑启程妻子所写的文章，里面提到郑启程精通火车时间表一事。
“原来如此，果然值得注意。”科长把交叉的双手放在桌上。“这就明了津车站的四分钟时间是故意安排出来的。”
“我也是这样想。”“机灵”警司宋明看到科长的想法相同，兴致勃勃道。“郑启程既然故意安排出四分钟的目击者，就给人以强烈的印象，他是在朱得高殉情自杀事件上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是症结所在。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角色，但敢确定他一定是个角色。”这句话意味着他直觉郑启程在殉情自杀事件上必然犯了罪。
“讲得对。”科长立即表示支持。
“所以，我打算到温州去一次。郑启程在殉情自杀事件的当虽是正去温州，可是我总是认为可疑。苍南县公安局的报告固然可信，可是我也觉得此中必然另有诡计。如果能够发现这一诡计，那时，郑启程为什么要在津车站安排朱得高出发时的第三目击者的谜，也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科长听了，一时没有答话，眯着双眼考虑了一阵才，“好吧。事已至此，就要追查到底。主任那方面，由我来劝吧。”
这几句话得吞吞吐吐，同他以往的作风大不相同，“机灵”警司宋明大出意外，凝视着科长的表情。
“主任反对搜查了么？”
“还不上反对，”科长含糊道。“他认为既然已断定为殉情自杀了，再追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这几句话得并不积极，你不必担心，我去劝劝。”
孙明理科长微笑着安慰“机灵”警司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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