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辆装着沙石的大货车擦着她的脚尖轰鸣而过!
司机探出头来大骂。
“丢那妈嘿,不长眼睛?!”
女孩捂着胸口后退了好几部,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如果刚才她踏出这一步,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身后的闺蜜这才后知后觉的发出了尖叫。
——
“装逼还得看我赵兄啊!”
“陆兄,别。”
“这还不算装逼吗?”
“不算,我习惯了。”
赵玉堂握着方向盘嘿嘿一笑。
“臭算命的,你怎么不说话了?”
陆鹤之看了一眼身边的华道士,他刚才还在隔着窗玻璃朝那个姑娘大呼小叫着血光之灾,这会就沉默了下去。
华道士望着车窗外划过的县城街景。
霓虹灯穿过玻璃,照在他满是鱼尾纹的脸上。
“可以开慢点吗?”华道士轻声说。
“怎么了,晕车吗?”
“不是,我想多看几眼这里。”
“嗨,又不是回不来了。”陆鹤之给华道士塞了根烟。
华道士接过,但是只是把烟拿在手里。
“你看那栋红色的房子,主人是个怂包,忒怕自己老婆,每天都被老婆追着满街打。”
“那栋门口放着个大缸的人家,我上个月给他算了一卦,我跟他说下半年他有财运,让他好好干活,不知道有没有听我的话。”
“还有坐在垃圾堆旁边捡瓶子的那个阿婆,她成天等着自己去城里打工的孙子回家,这一等就是十年,人都等疯了。”
“老先生,您多少也算个手艺人,为什么过的那么窘迫啊?”开着车的赵玉堂听着华道士念念叨叨,便插嘴问道。
“我太熟悉这里了。”华道士叼着烟,旁边的陆鹤之给他点上火,他深吸了一大口,才说:“这里每个人都像我的家人,我怎么能收家人的钱?”
“不会吧,他们这么对你,你还把他们当家人?”陆鹤之问。
陆鹤之想起整个县城的人似乎都不喜欢他。
无论红白喜事,都把他当成一条老狗一般撵。
“所谓道人,天为被,地为床,天下百姓情同手足······”
“老先生,您的同行们在粤市过的可好了,住在道院里,每天香火不断,算算命看看相收入就比一般人高,那可真是吃香喝辣。”赵玉堂大笑。
华道士冷哼了一声。
“那也配叫修道之人?哼,你们年轻人不懂。”
——
毗婆子山下的建筑工地。
“经理他们上山几天了,也没带什么口粮,不会出事了吧?”
建筑工人们议论纷纷。
“不知道啊?”
“这几天县里领导频繁的来视察,我们自己都搞不明白我们修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乱灌水泥,还好这地方的领导不懂建筑,不然准出篓子。”
“可是这瞒不了多久啊,都在催着工期呢!”
“是啊是啊。”
“但愿经理他们快点吧。”
······
黑色的商务轿车无声驶入工地。
穿着西装的胖子下车,他身后跟着一个衣衫破烂的道人,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胖子拿着手里的红头文件走到众人面前。
“县官府勒令你们停工。”
众人目瞪口呆。
难道事情就这么败露了?
看这胖子大腹便便,一脸横肉,一副常年养成的尊贵样,众工人在他的威压下愣是不敢吱声。
工头颤抖的接过文件。
“现在就停工吗?”他问。
“嗯。”西装胖子严肃的点了点下巴。
“兄弟们,今天到这吧,散了!”工头挥了挥手,一众工人便放下手里头的家伙什,收拾着离开了。
离开前工头还回头望了一眼工地。
“怎么这领导那么年轻,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算了,大哥,别惹麻烦了,被发现就赶紧溜吧,”
众工人都附和道。
“行,反正这个月工资到手了,兄弟们盘算一下就走吧。”
工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红头文件,自我安慰道。
——
“不是,肥仔,你文件哪来的?”
“车上打印的,我副驾驶抽屉里装了一台小型打印机。”
“官府的文件你也敢伪造了?”
“陆兄,此言差矣。”赵玉堂咧嘴一笑:“这叫狐假虎威,我们背后是中央疾控中心,疾控中心直属于京城朝廷管辖,地方无权干涉,背着疾控中心的王命牌,九州国无论哪都能横着走。”
华道士抬头仰望着毗婆子山。
建筑工人们这几天已经在经理路过的地方修了一台升降梯,大概是为了经理一行人的方便。
“他们走错路了。”华道士说:“那里不是入口,那里是蝙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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